“沒事的,妮婭。詛咒而已……我們可以去找鄧布利多!他肯定有辦法!你放心……”
西弗勒斯急的語無倫次,腦海篩選過一個又一個人名。
“還有莉莉,你放心……莉莉他們是安全的。”
塞勒妮不悅地皺眉,吸了下鼻子問道:“莉莉是誰?”
“你背叛我了嗎?西弗勒斯,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泥巴種的名字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笑眯眯,可那雙宵色眼眸卻透露著危險的信號,雙手挽著青年的脖頸處好似束縛。
此刻卻讓西弗勒斯感覺渾身如墜冰窟,他仿佛回到了12年前。
那個笑靨如花坐在樹枝上的女孩,口中吐出冰冷無情的字詞,可她自己卻並未察覺到那天藍色眼眸下的冷漠,又似懵懂孩童般的無知。
而現在。
宵色眸子與天藍色眼眸重合,兩張相似笑眯眯的臉重疊在一起。
12年前的女孩和此刻笑著的女人同時歪了歪頭故作天真地說著。
“你認識了一個泥巴種?”
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著,似被寒風凜冽般摧殘,西弗勒斯艱難地扯出抹牽強的笑容。
“沒有……我,我很想你。”
塞勒妮喜歡用親吻來撫平自己所有的情緒,所以西弗勒斯也會用接吻來轉移她的注意力。
整顆心此刻是無儘的悲戚,無聲地探測魔法落在懷中人的身上,那是鑽心咒留下的痕跡。
眼尾染上殷紅,那雙黑寶石般的眸子變得濕漉漉的,似有無數委屈要訴說,他哽咽了下。
“怎……怎麼了?西弗?”
塞勒妮慌張起來,她的手撫上青年的臉頰兩側,捧著臉詢問道。
西弗勒斯握住她的手,將側臉埋在手心處蹭了蹭。
“去休息會吧,你不累嗎?”
身體仿佛應下了他的話一般,無儘的酸澀和軟意湧了上來。
“有點,那我去睡會。”
“嗯。”
他看著懷中人打著哈欠走上樓去,深邃的眸中隻裝得下她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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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西弗勒斯總是會聽見食死徒的風言風語,說妮婭是黑魔王最鋒利的劍刃,那群該死的傲羅們還專門定下了這個外號。
他很想反駁,妮婭才不是伏地魔的鋒刃,她屬於她自己。
我的妻子本身是盾,是利刃。
我們是彼此的弱點和軟肋,但同樣是彼此的後盾與利劍。
可是現在,這柄劍被人粗暴地折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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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爾溫莊園
雷古勒斯正稀奇地擺弄著從麻瓜那邊買過來的酒。
西弗勒斯陰沉著臉坐下,歎了口氣將臉埋在自己的手心處。
“妮婭怎麼樣了?”
“詛咒出問題了……而且,她的記憶也開始混亂了。”
雷古勒斯停下倒酒的動作,將其中一杯推到青年麵前。
“是他乾的。”
毋庸置疑的話語卻讓西弗勒斯更加難受了,抬起眼簾深邃的黑眸儘顯仇恨與鋒利,他惡狠狠地說著。
“我要他死。”
青年呼出濁氣,接過麵前的酒杯先是聞了下,隨後皺眉抿了一口。
“麻瓜界的酒。”
雷古勒斯挑眉:“還挺有意思的,不是嗎?那妮婭她……”
“她已經不記得莉莉了。”
想到銀發美人笑靨如花的詢問,西弗勒斯更加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