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年6月
英國,倫敦,魔法部——這裡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煉金學術研討會。
會議已然進入了尾聲。
“……或許可以嘗試把黃金的形式或者靈魂隔離開來,使其轉換……”塞勒妮說完便拿起旁邊的茶杯喝著。
“塞爾溫女士。”這是一位來自希臘的煉金術士。
“我們相信‘煉金術’的精餾和提純賤金屬,是一道經由死亡、複活而完善的過程,它同時象征了從事煉金的人的靈魂由死亡、複活而完善。”
“而現在看來……您與尼可·勒梅大師共同研究出的‘迷迭香’恰好符合這一特征,真是令我等……”
這位煉金術士開始不斷地誇讚,可塞勒妮的注意力沒放在這上麵,她輕輕低頭與旁邊的老人說道。
“不遠處……那個微胖的女人,是不是伯莎·喬金斯?”
鄧布利多順著她說的方向,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過去才悄聲道。
“是她。據說她經常被從一個部門調到另一個部門,到哪兒都被當作負擔。最後在魔法部體育運動司留下了。”
“我記得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,她不是挺喜歡多管閒事的嗎?”塞勒妮挑眉有些意外道,“她記憶力不是很好嗎?而且好奇心極重。”
在發現沒什麼人注意他們倆後,這才小聲的討論起來。
“要知道,在魔法部她的沒頭腦和健忘是出了名的,唔。你不覺得這很熟悉嗎?妮婭。”
塞勒妮狠狠瞪了他一眼,然而那雙藍眼眸裡滿是戲謔的笑。
“有點像遺忘咒。”
她自然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,畢竟曾經的她也有過這樣的時候。
會議結束了。
忙了一天了伯莎·喬金斯隱約記得自己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,但她隻是搖搖頭便離開了工作崗位。
她並不知道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使用了幻身咒的巫師。
這是一座半獨立式房屋,擁有獨立的花園和車庫。塞勒妮與鄧布利多兩人悠然地站在門前聊著天。
“……這花不錯。”
“哦!要來一顆奶油薄荷糖嗎?還是你更喜歡拉絲的太妃糖?”
“薄荷糖,謝謝。”
兩人並沒有貿然進去,而是在房子門外撤下了身上的咒語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伯莎·喬金斯打開門,卻發現意外來客居然都是聲名在外的巫師。
“啊!塞爾溫女士,鄧布利多先生,快請進,請進。”
兩人進入屋內,伯莎忙著去倒茶。塞勒妮環顧四周,屋內略顯雜亂,書籍和文件隨意堆放在各處。
“喬金斯女士,我們今天來是想和你聊聊一些事情。”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道,他扶了下自己的眼鏡。
伯莎端著茶回來,有些緊張地坐下,“是……是關於工作上的事嗎?”
塞勒妮搖搖頭:“1985年,你被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——巴蒂·克勞奇調走至其他的部門。”
“是……是的,因為我工作上的疏忽所以才被調崗。”
“那麼……是什麼疏忽呢?”鄧布利多此刻的話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,他那雙銳利的藍眼眸裡微微泛光。
“這,我有點記不清了。好像是我弄丟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。”
“喬金斯女士應該知道遺忘咒吧?”塞勒妮直接點明。
“您懷疑我中了這個咒語?”伯莎好笑地反問,“這怎麼可能呢。”
“還記得我嗎?喬金斯?”
塞勒妮驀地湊近,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在伯莎的眼前驟然放大。
“塞爾溫女士?呃……?您很美麗,我該記得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