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以狂野的姿態奔入車道,不斷在超車。
薑南心跳快要跳到了嗓子眼,她坐在趙聿驍腿上,被摟得緊,才不至於被甩到一邊。
但她還是不自覺揪緊了他的襯衫,“你瘋啦,快停下,這樣我們都會出事的。”
時浩燃這個人好勝心強,在國外還是一位不怕死的賽車手,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!
她一臉的慌張,與趙聿驍的淡漠形成鮮明對比:“你不是喜歡刺激嗎?”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了!”
薑南現在慌得要命,哪有心思跟他開玩笑,眉頭皺得緊緊的,透過車窗,看見時浩燃的車時不時地出現,眼見要撞上,她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。
惹得趙聿驍就是一聲輕笑。
薑南驚魂未定地睜開眼,還好並沒有撞上,而且已經甩開了時浩燃的車。
車上了高架橋,窗外照進來的霓虹燈光顯得男人的輪廓看起來愈發無情。
他絲毫不慌,看來是很信任他的司機。
薑南咬緊了下唇,在想,她果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,做過的調查不過都是一張張蒼白的資料。
在她背後箍著的手臂,那力度,快將她骨頭碾碎。
她可憐巴巴地哀求:“求求你了,讓我打個電話,好不好?”
趙聿驍低聲誘哄:“南南要不要跟我坦白?”
薑南咬了咬發白的唇色:“我確實受傷了,昨晚,我出了車禍,當場不省人事,昏睡了整整一夜。”
趙聿驍眸底的情緒很淡,幾乎沒有任何起伏:“受傷了還來打麻將,你的癮是真大。”
一句不輕不重的訓話聽來是那麼冷漠。
薑南見求饒也拿不回手機,有力無氣地靠在他懷裡,滿臉失落:“還好啦,反正無聊嘛。”
趙聿驍沒有心疼她的意思,可惡的是,她剛剛居然還抱有期待。
下了高架橋後,車子沒有減速,又開始了超越,以及追逐,被一陣陣的眩暈席卷,薑南的意識在逐漸渙散,她咬著唇,試圖讓自己清醒。
他落下車窗一條縫,冷風灌進來,讓人發抖的是他的話:“南南可不可以悄悄告訴我,你的另一個名字?”
薑南啟了啟唇,開著玩笑———你有本事就娶我啊,本小姐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。
最後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話說出口,眼皮越發沉重,就連耳邊低沉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:“趙家,以後彆再去了,我發現一次,揍你一次。”
……
再醒來時,薑南鼻息裡都是熟悉的消毒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