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皇後保護趙宜緋,強行將皇後和趙宜緋綁在一起,倘若趙宜緋腹中的孩子有一點閃失,這筆賬都要算在皇後頭上。
這根本就是一個坑,明眼人都不會願意趟這趟渾水。
可為什麼皇後娘娘卻……
沈玉寧拍了拍南湘的肩膀,說道:“你還記不記得我在太後麵前說的那些話?”
“記得,”南湘一邊回憶一邊說,“您說您要做皇上的入幕之賓,而不是皇後。”
沈玉寧微微一笑:“本宮既然是皇上的謀士和臣子,保住皇上的血脈不是應該的嗎?”
“唉?”南湘腦袋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兒:“可可可是若趙貴妃孩子一出生,您的皇後之位不就坐不穩了嗎……”
沈玉寧搖了搖頭:“本宮的皇後之位,並不在於生不生得出嫡長子,而是皇上的態度,隻要皇上承認本宮是皇後,本宮就永遠是皇後。”
她不屑的說:“本宮不屑對稚子動殺手,更不會對懷著孕身子最為柔弱的母親動手。”
倘若為了爭權奪勢,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,那不是沈玉寧的初心,她也絕對不會那樣去做的。
南湘用力點了點頭:“奴婢一切都聽娘娘的。”
到了第二日,太後果不其然召見了沈玉寧。
結果出乎太後意料的是,她剛剛提出來這件事,還沒有軟硬兼施威逼利誘,沈玉寧就十分痛快的同意了。
同意的迅速,同意的乾脆利落。
讓太後和長嬤嬤都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沈玉寧答應了太後的條件,但同時也提出了一個條件:“貴妃娘娘性格桀驁,倘若貴妃娘娘她不聽臣妾的可怎麼辦?”
太後想都沒想:“哀家已經提前囑咐過貴妃了,她會聽你的話的。”
沈玉寧滿意點頭。
正事聊完以後,慈寧宮內就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因為沈玉寧不按常理出牌,要是換作彆人,恐怕說什麼都不願趟這趟渾水,可沈玉寧卻是一副上趕著趟渾水的樣子,這種操作著實驚呆了太後。
太後還沒想清楚沈玉寧的動機,空氣一下子變得又安靜又尷尬。
沈玉寧借著太後的牡丹花找到了個話頭,苦惱的問:“太後娘娘,您是怎麼把牡丹花養的這樣好的?臣妾每日將牡丹花悉心照顧,可那牡丹花卻蔫頭耷腦的……”
提起牡丹花,太後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走了,開始喋喋不休的跟沈玉寧分享起種花的經驗。
旁邊的南湘聽得一臉雲裡霧裡。
如果她不是坤寧宮的人,恐怕也以為皇後娘娘將牡丹花養的蔫頭耷腦的了。
可是明明……皇後娘娘把花養的很好啊!
那一盆被皇後娘娘帶走的花,長得比慈寧宮的花還要好看。
在回宮的路上,南湘提出了自己的這個困惑:“娘娘,您種的牡丹花明明比太後娘娘種的還要好,為什麼還要坐在那兒跟太後娘娘討教種花的秘訣?”
要知道往那兒一坐就是兩個時辰,又枯燥又乏味。
除了太後興致勃勃,其他宮人都聽得昏昏欲睡。
沈玉寧則回答道:“當然是為了讓太後娘娘花費更多心血在我身上了。”
南湘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可能都是漿糊,有些沒有聽懂皇後娘娘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