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吳小雅轉身回到車上,此時車裡的氣氛有些緊張和興奮。我們趕緊把剛剛和那些人交流的情況,一五一十地跟車裡的秦醫生、欣萌詳細說了下。
欣萌坐在座位上,臉上滿是擔心。她皺著眉頭,憂心忡忡地說道:“會不會對方有什麼陷阱啊,我感覺他們可能看中了我們的物資。畢竟在這末日裡,物資可是比什麼都珍貴,他們說不定就是想把我們騙到某個地方,然後搶走我們的東西。”
我看著欣萌擔憂的樣子,自信滿滿地說:“目前隻能跟著他們去看看了,就算是陷阱,我也有應對的辦法。大家彆忘了,我可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,真遇到危險,我肯定能保護好大家。”
確實,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。在這末日裡,信任就像是一顆璀璨卻又遙不可及的星星,比乾淨的水還要稀缺。看著那些人瘦骨嶙峋、眼神中透著狡黠和貪婪的樣子,我們根本無法判斷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,究竟是真心想帶我們去教堂,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我們的車輛緩緩啟動,跟在他們那輛破舊不堪的車輛後麵,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個個破敗的街區。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大多已經坍塌,隻剩下殘垣斷壁在風中搖曳,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繁華與如今的淒涼。此時,霧氣正從街道儘頭漫上來,那灰霧變得越來越濃稠,就像是一層厚厚的黑色幕布,緩緩地籠罩了整個世界。這灰霧裹挾著一種無形的、鑽入骨髓的冰冷,讓我們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我們緊緊地跟上了他們,車輪壓過路麵時,發出“嘎吱嘎吱”的聲響。路麵上有一些不明來源的暗紅色粘稠痕跡,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。那痕跡蜿蜒曲折,就像是一條條邪惡的蛇,在黑暗中潛伏著,讓人心裡直發毛。
在疾馳的車廂內,我微微側身,輕聲對坐在後排的欣萌說道:“欣萌,你把咱們目前的情況給張瑩彙報一下,讓她也心裡有個數。”
欣萌聞言,輕輕點了點頭,隨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熟練地打開了那個名為“救助寶”的應用程序。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,最終停在了張瑩的頭像上,點擊進入聊天界麵,將我們當前的處境、所遇到的問題以及接下來的打算,一一用文字詳儘地發送給了張瑩。
沒過多久,手機屏幕突然亮起,顯示出張瑩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。欣萌見狀,連忙點擊了接聽按鈕。然而,當視頻接通的那一刻,屏幕裡出現的卻並非張瑩那張熟悉的臉龐,而是一張略顯油膩的男性胖臉,正是黃進。
“嘿,萌妹妹,怎麼了?你們現在到哪裡了呀?”黃進臉上堆滿了笑容,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。他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,手裡還拿著不知道是什麼零食,正往嘴裡塞著,嘴角邊還殘留著些許碎屑。
“咦,死胖子,這不是瑩姐的手機嗎?怎麼會在你手裡?”坐在欣萌旁邊的吳小雅見狀,忍不住好奇地問道。
“哦,這個啊,老大和我老婆在房間裡忙著做研究呢,她們現在不方便被打擾,所以就把手機交給了我,讓我跟你們隨時保持溝通。”黃進一邊嚼著零食,一邊含糊不清地解釋道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我們剛才遇到了幾個幸存者,他們手裡有關於末日教的線索,所以我們現在正準備前往他們的聚集點,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。”欣萌詳細地說道。
“哇,那麼快就找到線索啦?你們這效率也太高了吧!”黃進瞪大了眼睛,一臉驚訝地說道。他隨即又拿起一塊餅乾,放進嘴巴裡,邊嚼邊說,“不過話說回來,萌妹妹,你怎麼非要加入這個行動組呢?你看我,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,躺平享受生活,多舒服啊。”
“這……這是建明哥安排的呀,我也隻是服從安排而已。”欣萌有些無奈地說道。
“建明他隻是給你個建議而已,你完全可以提出你自己的觀點和想法嘛。”黃進不以為意地說道。
“行了,彆跟這個死胖子貧嘴了,他這家夥貧起嘴來能夠貧一天,咱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耗。”吳小雅見狀,連忙拿過手機,準備掛斷通話,“好了,我們已經把情況彙報給你了,有什麼新情況或者需要幫忙的地方,我們再聯係吧。”
“哎呀,彆那麼快掛電話嘛,跟我聊下天嘛,我在這裡都快無聊死了。”黃進見狀,連忙撒嬌般地說道。
“你無聊個啥呀,你那是懶好不好?農場裡大把的活等著你去乾呢,你沒事不會去收割麥子嗎?”吳小雅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那台收割機,小然哥還沒有修好呢,我現在想乾也乾不了啊。再說了,做工作也要講究勞逸結合嘛,如果人整天就知道工作的話,豈不是要累死?”黃進振振有詞地說道,似乎對自己的懶惰有著一套完美的解釋。
“怪不得你那麼胖呢,好了好了,你繼續吃你的零食胖下去吧。我們真的沒空了,就這樣吧。”吳小雅說完,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視頻通話,留下黃進在屏幕那頭一臉無奈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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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霧中,鉛灰色的雲層低懸在曼哈頓島的天際,將紐約聖約翰大教堂的輪廓壓得愈發沉鬱。這座哥特式巨構曾以百米尖頂刺破蒼穹,此刻卻像一頭垂暮的巨獸,脊背覆滿暗綠的苔蘚與枯褐的藤蔓。最高的塔樓頂端已崩裂,斷口處露出灰白的石骨,幾株野葛從裂縫中瘋長,將殘破的十字架纏得歪斜,鏽跡在青銅表麵洇成淚痕般的紋路。
正麵的玫瑰窗早已失去昔日光彩。彩色玻璃大多碎裂,僅存的殘片像剝落的指甲嵌在石框裡,午後的微光穿過時,在斑駁的門楣上投下細碎而詭異的光斑——藍的像凝固的血,紅的像腐水。飛扶壁的肋拱斷裂了數處,其中一道斜斜塌在門廊前,將雕花柱頭砸成齏粉,裸露的鋼筋如肋骨般刺出石縫,被雨水蝕得發黑。
牆體的砂岩在歲月裡風化成粗糲的麻麵,曾經浮雕聖像的位置隻餘模糊的凹痕,衣褶與麵容都被磨成混沌的輪廓,倒像是被無數隻無形的手反複摩挲過。正門的青銅門歪斜地半敞著,鉸鏈處鏽得死死的,門環上的荊棘紋早已磨平,隻留下兩個深黑的指窩——或許是末日降臨前,最後一批祈禱者摳出的印記。
石階縫隙裡鑽出半人高的野蒿,其間散落著破碎的窗玻璃與鏽蝕的金屬架,積水窪中倒映著塔樓的殘影,像一杯混著泥沙的濁酒。幾隻烏鴉落在坍塌的側廊屋頂,啄食著石縫裡的枯草,嘶啞的啼聲撞在冰冷的石壁上,又簌簌落回滿地瓦礫間。
我們把車輛停好,跟著那五名幸存者走進教堂。教堂的鑄鐵大門在我們身後合攏,發出沉悶的巨響,像是墓穴封土,徹底隔絕了外麵那個腐爛的世界。內部更暗,隻有幾處搖曳的燭火和應急燈提供著昏慘慘的光源。彩色玻璃大部分碎了,用木板胡亂釘著,像一道道粗糙的傷疤。空氣裡混雜著汗臭、黴味、久不換洗的衣物味,還有那股熟悉的、更濃烈的消毒水與電氣燒灼的怪味,底下隱隱透出一絲甜膩的腐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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