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近辦公桌,仔細觀察著克萊門特神父,發現他的表情有些怪異。他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裡,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塑,沒有絲毫生氣。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,那眼神空洞而深邃,仿佛藏著無數的秘密,又像是兩個無儘的深淵,要將我吞噬進去。
我暗自思忖,他應該不會主動攻擊我們吧?如果他有惡意,在我進門的那一刻,他肯定已經發動攻擊了。以鬼魂那神秘莫測的能力,根本不會給我們任何反應的時間,就會讓我們陷入絕境。想到這裡,我稍微鬆了一口氣,但那口氣並沒有完全放下,我仍保持著高度的警惕,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鬼魂,不敢有絲毫大意,就像一隻警惕的獵豹,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。
我小心翼翼地抱著吳小雅,她的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,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襟,仿佛一鬆手就會陷入無儘的黑暗深淵。我緩緩地將她放在那破舊沙發上,這沙發曆經歲月的打磨,表麵的皮革早已斑駁脫落,露出裡麵發黃的棉絮,像是被時光啃噬得千瘡百孔。吳小雅似乎十分害怕,她那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驚恐與不安,小嘴微微嘟著,不願意離開我溫暖的懷抱。見她如此,我便順勢坐在了沙發上,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,用自己的體溫和力量給予她安全感。
此時,皎潔的月光如一層薄紗,從辦公室那扇有些破舊的窗戶透射進來,輕柔地灑在辦公室的地板上。那月光在地麵上勾勒出奇異的形狀,像是神秘的符文在閃爍。我們和坐在辦公桌後的克萊門特神父對視了一會,他的麵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。克萊門特神父仍然保持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麵容,他的眼神深邃而空洞,仿佛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。房間裡沉靜得可怕,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,仿佛時間都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凝固了。
“克萊門特神父?”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,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。我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,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,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終於,克萊門特神父注意到了我,他的目光緩緩轉向我,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,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詭異。那些陰影像是神秘的紋路,在他的臉上舞動,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恐怖的故事。
“米迦勒的庇護……並非沒有代價。”克萊門特神父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沙啞,如同從地底深處傳來的懺悔。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,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魔力。“地下的守護者……它饑餓,非常饑餓。它隻接受……新鮮的靈魂。每周一個,自願……否則,‘鬼陣’失效,我們所有人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罪孽。
“它隻吃活的……剛死的也行,但死亡超過三小時,靈魂消散,就……索然無味了。必須保持……新鮮。”他輕聲說,那聲音輕得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吹散,卻又像一把冰冷的匕首,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裡。他像是在分享一個珍貴的秘密,可這個秘密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。
“迷途的羔羊……回歸主的懷抱……唯有淨化……”他的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種詭異的布道般的腔調,仿佛在宣讀著某種不可違背的教義。那腔調在房間裡回蕩,讓我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邪惡的宗教儀式之中。
“這麼說,這座教堂能夠成為庇護所,完全是因為地下那個鬼陣。而維持鬼陣的效力,必須要每周獻祭一個靈魂?”我鼓起勇氣,向坐在辦公桌位置上的神父問道。我的聲音有些顫抖,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。
克萊門特神父似乎聽懂了我的話,他微微點了點頭,那動作緩慢而僵硬,就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。然後,他的身影開始變淡,像是被一陣無形的風漸漸吹散。他的輪廓越來越模糊,最終消失不見,隻留下那空蕩蕩的辦公桌和彌漫在房間裡的詭異氣息。
“神父?克萊門特神父?”我連忙閉上眼睛,試圖用透視感知尋找他的存在,可周圍已經沒有任何光影,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。
坐在破舊的沙發上,我看著懷裡的吳小雅,她已經睡著了。她那疲憊的小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可愛,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輕顫動,小嘴微微嘟著,仿佛在做一個甜美的夢。我也感覺極度困倦,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算了,就算有鬼,也要睡一覺再說。我緩緩閉上眼睛,讓自己沉浸在這短暫的安寧之中,儘管不知道下一秒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。
我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,四周靜謐,唯有輕柔的呼吸聲與均勻的心跳聲交織成一曲和諧的夜曲。然而,這份寧靜被突如其來的劇痛打破,仿佛有一雙無形卻有力的手,狠狠地擰了一下我的耳朵。那疼痛如同電流般瞬間貫穿我的神經,讓我猛地從夢中驚醒。
我猛地睜開眼睛,隻見一縷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,斑駁地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,給這略顯淩亂的房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。原來,天已經亮了,新的一天悄然來臨。
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試圖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理清頭緒。轉頭一看,隻見吳小雅一臉怒容地站在床邊,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與憤怒,一隻手正緊緊地擰著我的耳朵,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疑惑都通過這股力量傳達給我。
她大聲地質問我,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不安:“這是什麼地方?你是誰?我怎麼會在這裡?”
我被她的問題弄得有些發懵,腦袋裡一片混亂,仿佛被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。我連忙解釋道,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:“小雅,你不記得了嗎?我是你的老公啊!昨天我們遇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,那場景至今還曆曆在目,我們為了躲避危險,才匆忙逃到這裡來的。”
吳小雅聽了我的話,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緩和,反而更加懷疑地看著我,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看穿。她搖搖頭,語氣堅定地說:“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麼個老公?你一定是在騙我!還有,你昨晚有沒有趁我睡覺時侵犯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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