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槍穿過敢當營校尉的刀影,而後準確無誤的一槍戳爆了他胸前的石灰包。
砰的一聲!石灰炸開!
而這位敢當營校尉也隨著聲音被許陽一槍捅飛出去,瞬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。
“啊!校尉!”
其餘的敢當營士卒見自家校尉突然飛了出去瞬間愣神。
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,戊字堡的長槍如同閃電一般戳爆了他們身上的石灰包。
僅剩下的十餘個敢當營士卒當場全部出局。
而借此機會戊字堡眾人一擁而上!靠著人數優勢直接衝破了雪狼營的刀盾錐陣!
整個過程幾乎都是在瞬息之間完成!快得讓在場的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!
以至於在其他人眼中看來,戊字堡就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突破了敢當營和血狼營的防禦。
在血狼營,先登營,敢當營,旅賁營,虎嘯營絕望而又不甘的目光中!在高台之上所有總兵和參將的震驚之中,許陽穿過人群緩緩登上插著帥旗的高台。
在場外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許陽伸手輕而易舉的拔下了那麵象征著比賽勝利的帥旗,而後高高舉起!
陽光灑下!照亮了許陽平靜的麵容。
靜!
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整個校場!
無論是六鎮的府兵,還是在場的觀眾,又或者是高台之上的各位總兵參將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被區區一隊堡兵撿漏獲勝了!
楊莽表情呆滯整個人像是見鬼了一般。
一旁的張浩之臉上的喜色則是絲毫不加掩飾。
蘇子孝雖然麵具之下的表情依舊平靜,但是剛才緊握的五指此刻也是已經鬆開。
贏了!雖然贏得並不是那麼光彩!
此刻五鎮之中那些被淘汰的府兵個個垂頭喪氣,誰能想到年年墊底的武川鎮竟然拿了第一日的第一?
而且贏得如此輕鬆!如此隨意!如此的不費吹灰之力,而且折損人手還不到十個!
此刻他們頹然的坐在地上,敢當營的人更是雙目空洞無神。
仿佛之前他們的血戰,悍不畏死都成了笑話!他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給戊字堡的人做嫁衣。
嘩——
短暫的沉默之後,現場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嘩然。
“贏了?咱們武川鎮贏了!”
“嘿!武川鎮這次真撿到了個大便宜啊!”
“我呸!不要臉!要不是敢當營跟先登營還有血狼營拚得太狠!他們能贏?”
“恥辱啊!簡直是恥辱!竟然被這種偷雞摸狗之輩贏了!”
瞬間!質疑,不滿,憤怒的聲音仿佛要將整個校場掀翻過去。
尤其是敢當營的士卒和先登營士卒,眼睛都紅了,恨不得衝上去再戰。
畢竟許陽贏得實在是太過輕鬆了!這就顯得他們很蠢。
懷朔鎮總兵和懷荒鎮總兵二人臉色都是十分的難看,仿佛是生吞了一隻蒼蠅一般。
“武川鎮!還真是出了一個好將才啊!”
看似誇獎但是恨不得把許陽給活撕了。
麵對鋪天蓋地的噓聲,許陽高舉手中的帥旗,眼神平靜地掃過全場,而後朗聲道。
“軍演便是實戰!諸君可曾見過,真正的戰場上,敵人會等你休整完畢,再與你公平一戰嗎?”
“兵法之道!以己之長攻彼之短!以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才是正道!而非拚個頭破血流,全軍覆沒!”
“今日!這帥旗!我武川鎮戊字堡拿了!諸位誰若有不服!”
許陽的聲音忽然一頓,眼神如同閃電一般掃視過那些蹲在場邊的五鎮府兵繼續道。
“我許陽!奉陪到底!”
許陽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巨錘轟擊在全場所有人的心頭。
戊字堡眾人挺直了身子絲毫不懼的睥睨而望!
戊字堡有軍魂!而這道軍魂便是許陽!
啪!啪!啪!
高台之上忽然響起一陣掌聲,眾人尋聲望去,隻見鼓掌的人正是節度副使。
節度副使笑著說道。
“好一個戊字堡!好一個許陽!”
“有此等將才在我遼東!何懼滿韃!此乃我大胤之幸也!”
見到節度副使都拍手鼓掌了,其餘人縱然心中不爽也是隻能拍手附和。
瞬間校場之內的氣氛就被推到了高潮!
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許陽這霸氣發言之中的時候,人群之中卻有一人臉色發白雙腿一軟,整個人癱在地上,口中不斷地念道。
“完了!完了!武川鎮真的奪第一了!三萬兩!整整三萬兩啊!”
此人不是之前那開盤的賭坊大掌櫃又是何人?
不顧周圍歡呼雀躍的聲音,賭坊大掌櫃立刻一把拉住身旁的親信道。
“快!快去通知參將大人!就說!就說!”
“大事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