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趙瑾塵疑惑的目光中,許陽將周安民隨身攜帶的酒壺打開。
自從許陽釀出來蒸餾酒後,整個戊子堡的人都愛上了。
畢竟這東西度數高,晚上喝一口一身的寒氣便是被逼退了。
而且平時若受傷了,還能用酒水來消毒,一舉兩得。
所以許陽特地命令鐵匠鋪仿照後世打造了一些小酒壺,讓戊子堡的戰兵們隨身攜帶。
隨著酒壺被許陽打開,頓時一股極其濃鬱,醇烈的酒香,如同實質般逸散開來,瞬間充斥了整個鋪麵!
這香氣,絕非市麵上的尋常濁酒可比,凜冽、純粹,帶著一股直衝顱頂的酣暢感!
趙瑾塵的嗅覺極其敏銳,當她聞到這酒香之際,一雙美眸也是驟然一亮。
之前眼神之中的輕視和不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作為趙氏商行的嫡女,趙瑾塵的經商天賦無疑是最頂尖的,而且這些年在父親哥哥們的熏陶下,經商的眼光也是被無限提高。
江南酒水一半都是由趙氏商行代理,所以對於酒水一道她趙瑾塵稱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。
而此刻光憑從酒壺之中逸散出來的香味,趙瑾塵便是可以斷定,這酒水絕非凡品!
果不其然,隨著許陽將酒壺自重的酒水倒入萬眾,清澈透亮的酒液,毫無雜質,宛如山泉一般令人陶醉。
許陽舉起碗抵到了趙瑾塵的麵前,眼神帶著幾分笑意的問道。
“趙姑娘不防品嘗一口如何?”
話音落下,跟著一起過來的吳管家,小風,小姚立刻上前一步,生怕這酒水之中有毒。
然而趙瑾塵卻是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不要緊張。
畢竟就憑許陽的能力若是想要殺她,根本無需下毒這多此一舉的步驟。
畢竟能將到手的三萬兩銀子,按照約定分出來一萬五千兩給她的人,又豈會如此下作。
趙瑾塵在周圍人的注視下,從許陽的手中接過瓷碗,隨後輕輕的解開蓋在臉上的薄紗。
一雙紅潤的朱唇好似櫻桃一般惹人憐惜。
完全的美貌展現在許陽的麵前,頓時讓許陽也是為之一驚。
若是將蘇含雪比作傲雪的寒梅,那趙瑾塵絕對是一株不會輕易低頭的國色牡丹。
薄紗掀開,讓小院的春色頓時都顯得暗淡了三分。
不過此刻趙瑾塵並未在乎周圍人臉色的變化,一雙美眸正仔細的盯著碗中的液體。
品酒講究望聞問品。
先望酒液狀態,再聞酒香程度,後問原料,最後才是品嘗。
趙瑾塵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,即便手中捧著的是一件最普通的瓷碗,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優雅的美感。
先是觀其色,再輕嗅其香,最後淺淺抿了一口。
酒液入口,瞬間!一股前所未有的熾熱感和淳厚感覺在趙瑾塵的舌尖炸開。
酒水如同一道火線順著咽喉直接墜落而下,但是帶來的卻不是拙劣酒水的灼燒刺激感,而是一種極致的,酣暢淋漓的力量感。
餘味悠長,滿口留香!
僅僅是小品了一口,趙瑾塵白皙的臉頰便是迅速的浮上的一層紅暈,額頭之上也是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遠遠望去仿佛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仕女圖一般。
將口中酒水咽下,一雙粉紅的舌頭舔過嘴唇,趙瑾塵吐出一口薄霧,而後脫口而出道。
“好酒。”
隨著酒香而來的是,強烈的震驚和眼神之中難以掩飾的狂熱。
趙瑾塵放下手中的瓷碗,而後忽的上前一步。
頓時一股香味撲麵而來,不等許陽反應趙瑾塵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眼神之中帶著三分醉意的問道。
“許哥哥,這酒水是從何而來?”
剛才還是許校尉,這一口酒下肚,瞬間就變成了許哥哥。
趙瑾塵的三分醉態實在是太過撩人,許陽一時間竟然也不敢直視,隻能撇過頭有些尷尬的說道。
“咳咳,古法所得,自行釀製,乃是許某家所有。”
許陽微微用力想要把手腕從趙瑾塵的手掌之中抽出。
但是趙瑾塵像是一隻八爪魚一般死死的吸著手臂就是不鬆開。
而且此刻趙瑾塵目光灼灼身子不斷地向著許陽逼近。
許陽無奈隻能一邊微微後退保持距離,一邊開口道。
“此酒性烈,可提神解乏,尤其適合我們這種邊疆苦寒之地,一口飲入腹中,寒氣儘消散,想來遼州將士和百姓都會喜歡。”
古法所得!自行釀製!獨家所有!
當趙瑾塵聽到這三個詞的時候,心臟嘭嘭嘭的跳動起來。
因為她瞬間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巨大商機,許陽所釀造而出的酒水恐怕足以顛覆整個大胤!其中的利潤更是難以估量。
本來趙瑾塵打算盤下這間門麵,乾的還是倒買倒賣的活計,但是此刻品嘗了許陽這酒水之後,趙瑾塵立刻有了另外一個更加龐大的計劃。
此刻的趙瑾塵深吸一口氣,望向許陽的眼神都變了,就好像是一個大灰狼看著小白兔一樣。
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,此刻的趙瑾塵眼神之中充滿了侵略感,而且絲毫不加以掩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