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羅堯麟他們分開後，柳尋歡去店裡買了一個鹵菜，又買了一斤二鍋頭上了爻京山。
袁老頭正在院子裡掃地，聽到腳步聲，“今早起床看到一隻喜鵲站在樹上，我就知道今天有喜事要發生，快給我看看這次買了些什麼？”
袁老頭迫不及待的接過她手裡的袋子，打開一看。
醬香雞，蒜香烤鵝以及豬耳朵。
袁老頭抓起一塊雞肉丟進嘴裡，“算你這丫頭有些良心，知道回來看看我這個孤家寡人。”
“當初不是你自己要把我趕下山的嗎？”
柳尋歡沒好氣的反駁。
爻京山更適合她修煉，當初要不是老頭子非得趕她下山，她現在也還在道觀裡，也不至於每天去天橋下麵跟那些騙子搶生意。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做不完作業才不想下山的。”
到底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姑娘，她那一根腳趾頭動一下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袁老頭吃了幾口肉，又喝了一口酒，才問，“說吧，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兒？”
她把鳴鶴道長說的那些事兒，以及他身後那個張姓道士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，“我想問師父你認不認識這樣一個人？”
那個神秘的張道士雖然遮住了臉，隱瞞了姓名，不過能夠讓鳴鶴道長這樣的中年男人都拜師的倒是年紀肯定也不小，說不定能在老頭子這裡找到一些線索。
她這麼一說，袁老頭就知道她在懷疑什麼，“你在懷疑那個張道士出自龍虎山？”
“我覺得很有可能，畢竟天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張姓道士都出自龍虎山，而且龍虎山底蘊深厚，也隻有那裡出來的道士才可能接觸得到高危禁術。”
柳尋歡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懷疑是空穴來風。
袁老頭倒是沒有反駁他的猜測，沉思片刻，“按照你這個思路分析的話，確實有一個人值得懷疑。”
“是誰？”
“張自寧。”
從袁老頭哪裡她得知了一段龍虎山的隱秘。
當年龍虎山出了一個極有天賦的弟子，短短二十年就成就了彆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，所有人都認為他將會是龍虎山的新一代掌門人。
可這位不可一世的天才在一次抓鬼行動中判斷失誤，間接導致了十幾個人命喪黃泉。
從此以後這位天才的性情發生了極大的改變，直到後來有人撞見了他修煉禁術，自此以後，他就被趕出了龍虎山。
柳尋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，有些好奇，“他當時是怎麼判斷失誤的？”
“其中細節我們這些外人怎麼可能知道？”袁老頭抓起一隻鵝腿啃了一口，吞下肚才開口，“不過我聽說他帶隊去一個村子裡捉鬼，但是情報有誤，導致他們對上了一隻鬼王。當時鬼王還沒有徹底蘇醒，逃跑是最佳解決方案，可年輕氣盛的他覺得自己可以戰勝鬼王，結果導致鬼王提前醒來，整個小隊除了他沒有一個人活下來。”
“這麼大的挫折，確實足以毀了一個天才。”
柳尋歡聽完不由的一陣唏噓。
難怪從小袁老頭就一再教導她不要仗著自己的天賦為所欲為，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就不要一來，否則害人害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