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突如其來的話語
使得陳路安鉗製對方胳膊的動作猛地一滯,瞳孔裡的戾氣瞬間被巨大的懵逼取代:“……櫻花?保護?”
他下意識地鬆了點力道。
幾乎同時,走廊儘頭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和一道帶著喘息的女聲:“阿娜達!等等!”鈴木涼子終於追了上來,看到地麵上的場景,以及被陳路安壓在身下、表情扭曲的保鏢頭子,她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,扶額道:“我就知道……是誤會。”
“誤會?!”邵鳶鳶的聲音帶著哭腔從門縫裡擠出來,她小心翼翼地把門開了一條縫,露出半張驚慌的小臉,“老公?真的是你?外麵……安全了?哇塞!你也太快了吧?”
陳路安一愣,猛地咳嗽了一聲!當即皺眉道:“閉嘴!以後不準這麼形容我!”
紀沉魚也出現在門後,目光掃過地上哼哼唧唧的黑衣人,落在陳路安身上,溫婉的臉上帶著疑惑:“小安……櫻花是誰??”
“櫻花.......是”他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,發現鄧紫怡陰沉下來的麵龐後連忙道:“是我的朋友!我一個日本的好朋友,單純的朋友!是我讓她來救你們的!”
“隻不過,現在好像鬨了點誤會!”
房門徹底打開。
王清婉第一個衝出來,直接撲向陳路安:“哈尼!嚇死我了!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!嗚嗚嗚……”她緊緊抱住陳路安的腰,順便不忘狠狠瞪了地上那群人一眼,“都怪你們!敲門不會好好說啊!非得搞得像土匪下山一樣!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來搶劫的呢。”
鄧紫怡冷著臉走出來,目光如刀般刮過那些保鏢,最終落在鈴木涼子身上,語氣冰得能掉渣:“自己人?嗬,包括這位‘新朋友’嗎?”她特意加重了“新朋友”三個字,眼神充滿審視和不信任。
這時候眾人才猛地注意到
鈴木涼子居然站在陳路安的身邊。
“哇!!你都殺到這裡來了啊!?”王清婉立刻做好了戰鬥姿態,連忙喊道。
“怎麼交了閃現還要追著殺啊!?誒,不過我老公現在來了,我們也不怕你們了!想動我們,你得先打過他才行!”邵鳶鳶躲到陳路安的身後,對著前方眾人喊道。
這時候眾多保鏢心中也是苦,打吧!誰能打得過你老公這活爹啊!
“小安,她這是.......”
“這件事,我等下再給你們解釋,先進去!”
屋內
眾人重新坐了下來
鏢頭子捂著肩膀,疼得齜牙咧嘴,聽到段小芳的話,表情瞬間垮掉,內心瘋狂咆哮:會長!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!不僅挨揍,還要被質疑插隊!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擠出苦笑的表情:“各位女士,陳先生,非常抱歉引起誤會。會長確實是擔心各位在日本的安全,尤其是之前針對陳先生的‘黑金組’還在活躍,所以才派我們來接各位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彙合。我們……我們隻是執行命令,方式可能……過於直接了。”
“方式過於直接?”王清婉鬆開陳路安,叉腰怒道,“這叫直接?這叫暴力破門!你們知不知道我差點把價值十萬日元的水晶煙灰缸砸出來?砸壞了算誰的?”
邵鳶鳶也幫腔:“就是!而且你們那語氣,跟綁匪要贖金似的!誰聽了不害怕?還‘非自願措施’?聽起來就很刑!”她小臉氣鼓鼓的。
陳路安頭疼地擺擺手:“行了行了,誤會解開了就好。辛苦各位兄弟了。”
他對著保鏢們拱了拱手,表情誠懇中帶著一絲歉意,“醫藥費……找你們會長報銷吧。”
他隻能把鍋甩給櫻花了。
保鏢頭子欲哭無淚地點頭,帶著人離開了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的鈴木涼子上前一步,站到了眾人麵前。她深吸一口氣,對著陳路安的女人們,深深鞠了一躬,標準的九十度,態度異常鄭重。
“諸位,”她的聲音清晰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非常抱歉。這一切的源頭,都是我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。
“是我,為了逼迫阿娜達來到日本,派人綁架了果小白小姐和唐柔小姐。”鈴木涼子抬起頭,眼神坦誠,直視著她們。
“是我,用這種卑劣的手段,將他卷入這場紛爭。”
她頓了頓,似乎在積聚勇氣,繼續道:“也是因為我,才招惹了‘黑金組’的報複,連累了大家,讓大家身處險境,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日本。這一切的麻煩、危險和驚嚇,源頭都在於我。我……非常非常抱歉!”
她的道歉很直接,沒有推諉,沒有辯解,隻有深深的愧疚。
走廊裡一片安靜。
邵鳶鳶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麼刻薄的話,但看著鈴木涼子低垂的頭和緊握的拳頭,又咽了回去。
王清婉撇了撇嘴,小聲嘀咕:“現在知道道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