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會長,您看都沒有看過,不了解我的手段,又怎麼知道我賈正瑜,是否真能值得您如此禮遇?”
說完,他再次轉頭看向了陸一,眸中精光閃爍戰意昂揚,道:
“陸真人,請您指教!”
“你認真的?”風沙燕眼神頗為古怪的看著賈正瑜,眼下也大概猜到了對方的一些小心思。
對於陸一的手段與實力,她敢說如今沒人比自己更了解。
畢竟,她住在陸一彆墅的這段時間,為了儘可能提升實力不給男人丟臉,那真可謂是白天晚上都在挨揍,壓力爆大。
以至於她現在幾乎能確定,就算不用什麼特彆麻煩的能力,她老爸多半也不會是陸一的對手。
而她老爸無論再怎麼說,也是掌握著一門絕技的十佬......
“當然,我很認真。”賈正瑜對此自信一笑,道:
“沙燕小姐,我賈家村的奔流掌和禦物術,能一直流傳至今並頗具名望,自然也是有其獨到之處!”
……
天下集團,訓練場。
“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是這樣呢?!!”
“不!這不是真的!我賈家村的絕技!絕對不該這麼弱!”
“是夢!哈哈哈...對!都是夢!或者是那所謂的內景!是你用手段欺騙了我的眼睛!”
“醒來!賈正瑜!你可以的!趕快醒來吧!!”
“……”
場地邊緣的長椅上。
風正豪與風沙燕父女二人,望著遠處場中已然跪地失智的賈正瑜,饒是心中皆是早有預料,也不免為對方感到悲哀。
方才場中二人交手的場景,看著差距大的簡直讓人憐憫。
任誰吃苦練了小半輩子的炁,以及本身足以自傲的家傳絕學,結果卻連對手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下。
僅僅隻是人家對手略微施展手段,用疑似炁的七彩能量捏了一條細狗。
張嘴便吞了自己以炁蘊養多年的啄龍錐,奔流掌打在它身上也起不到絲毫應有效果。
最後,還不得不被那條氣勢洶洶的細犬,追得自己滿訓練場繞著圈逃命,狼狽至極。
這換誰怕是都難以接受,感覺練炁吃了小半輩子的苦,那都隻能算自己是一隻小饞貓......
場中。
從交手開始便立於原地,始終並未挪動腳步的陸一。
遙望著遠處跪在地上痛哭捶地的賈正瑜,也知道這人怕是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了。
欲念橫生,還不壓製,反而任其操縱自身。
在碰見自身無法接受的現實麵前,很容易就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。
遭遇重大失敗後,更會像這般失魂落魄,從此一蹶不振都有可能。
雖說這種事若是能成功的邁過去,反而是會在心性的修行上進一大步。
但實在是太難,畢竟人都已經被心魔徹底操控了,這一步哪是那麼容易能邁過去的。
因此世間許許多多的修行之人,也都在極力避免自身淪落到這一步。
即是儘早察覺心魔的滋生,或是斬卻,或是壓製。
“陸一,他的情況應該不要緊吧,可千萬彆因為他影響到你。”
望著獨自回到場邊的陸一。
風沙燕倒不是在關心賈正瑜,而是覺得陸一今天這麼一搞,不太符合他在外界與人為善的名聲。
“不會,我今天隻是一麵鏡子。”陸一不以為然的搖搖頭,直言道:
“但凡是稍微有點眼界的修行之人,就知道他其實是毀於自身的心魔,是他自己修到這裡了。
即便今天沒有我,隻要他沒有任何醒悟,結局也並不會相差多少。
所以,根據他身上的情況,對外實話實說就好,其間可能產生的那點因果,並不會讓我產生任何雜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