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瀛武術界,除卻未到場的伊賀源外,最負盛名五大絕頂大宗師,田村尚義、竹山大枝、菊目猿之助、伊藤男、武角田榮——
儘數斃命!
剩下的那兩位修煉空手道和柔道的宗師,早已被那魔神般的身影嚇破了膽。
他們臉色慘白如紙,渾身篩糠般顫抖,眼神渙散,連一絲抵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,
“殺……殺人了!”
“魔鬼!他是魔鬼!”
“快跑啊——!”
圍觀的三千多東瀛民眾徹底崩潰了!
尖叫,哭喊,嘔吐,推搡踩踏……混作一團。
先前那點病態的“自豪”與“法律製裁”,早已被恐懼碾得粉碎。
看著眼前這血腥地獄般的景象,李沉舟心中並無半分波瀾,隻覺得快意恩仇。
“若此戰是在神州大地,若這圍觀的三千人是炎黃同胞……看到此情此景,看到中華武道以如此碾壓之姿,痛宰當年侵我河山之倭寇宗師……那該是何等的揚眉吐氣!何等的熱血沸騰!”
李沉舟一步踏出。
如同被無形的利刃劈開!
那密密麻麻的人群,瞬間爆發出一無法抑製的恐懼。
所有的仇恨,所有的叫囂,所有“法律製裁”的妄語,在死亡陰影下,被碾得粉碎。
他們渾身僵硬,臉色慘白,下意識地、爭先恐後向兩旁拚命擠去,在擁擠的人潮中,撕開了一條通道,直通大門。
無人敢上前一步!
無人敢發出一聲叫罵!
隻有粗重壓抑的喘息,牙齒打顫的咯咯聲,以及那彌漫在空氣中、濃得化不開的恐懼與屈辱!
李沉舟閒庭信步,消失在大門之外。
身後,隻留下死寂的講道館,彌漫的血腥氣,幾灘不成人形的爛肉,以及一個被徹底打斷了武道之魂的——
斷脊之犬的國度!
……
日本,京都,一座櫻花庭院深處。
落櫻如血,鋪滿苔徑。
一個身著黑色和服,約莫四五十歲的男子,嘴角譏誚,看向盤膝靜坐的伊賀源。
“伊賀君,好定力。”
玄洋聲音低沉,“五大宗師被活活打死,整個日本武術界,被那個叫李沉舟的神州人一腳踩進了爛泥裡,未來十幾二十年,我大和武士在中國武者麵前,都將抬不起頭,直不起腰,而你,號稱‘實戰第一’的伊賀源,卻在這裡……坐禪?”
五大宗師的隕落,意味著日本武術界頂尖力量的斷層。
那些所謂“種子”,不過是溫室裡的嫩芽,沒有十幾二十年,根本成不了氣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