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牢房裡,燈光閃爍不定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獨孤行蜷縮在牢房的角落,身旁就是散發著惡臭的廁所。這已經是他被關押的第三天,卻感覺像過了三年那麼漫長。
早上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牢房的沉悶。幾個身材高大、滿臉橫肉的獄友朝著獨孤行走來,領頭的叫王虎,在這看守所裡是出了名的惡霸。
“新來的,聽說你還是個異能者?”王虎冷笑著,一腳踢在獨孤行的腿上,“給老子起來,彆裝死。”
獨孤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幾人,隻能緩緩站起身。還沒等他站穩,王虎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將他重重地甩向牆壁。“砰”的一聲,獨孤行的後背撞在牆上,疼得他眼前發黑。
“異能者又怎樣?在這兒,你就得聽我的。”王虎惡狠狠地說道,“去,把廁所給老子刷乾淨,刷不乾淨,有你好受的。”
獨孤行不敢反抗,隻能默默撿起地上的牙刷,那是他唯一的“清潔工具”。廁所裡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,汙水橫流,蛆蟲在角落裡蠕動。獨孤行強忍著惡心,蹲下身子,開始用牙刷費力地刷著馬桶。
“用力點,沒吃飯啊!”王虎在一旁看著,時不時用腳踢獨孤行的後背。獨孤行的手臂酸痛不已,牙刷在粗糙的馬桶壁上摩擦,發出刺耳的聲音。他的手被汙水泡得發白,指甲裡也塞滿了汙垢。
好不容易刷完廁所,獨孤行已經累得癱倒在地。可還沒等他緩過神,王虎又走了過來,一腳踩在他的背上。“今晚你就睡這兒,廁所邊涼快,哈哈。”其他獄友也跟著哄笑起來,那笑聲在狹小的牢房裡回蕩,顯得格外刺耳。
晚上,牢房裡的燈光變得更加昏暗。獨孤行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麵上,身旁的廁所不斷散發著惡臭。他用手捂住鼻子,試圖擋住那股味道,可根本無濟於事。蚊蟲在他耳邊嗡嗡作響,時不時叮咬他一口,他的身上布滿了紅腫的包塊。
他蜷縮著身體,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。他想起自己曾經的生活,雖然平凡,但至少溫暖。而現在,他卻在這裡遭受著無儘的折磨。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,未來又在哪裡。
在看守所的日子暗無天日,對獨孤行而言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這天輪到他值夜,昏暗的燈光在狹窄的走廊裡搖曳,投下斑駁且詭異的影子。
值夜要求嚴格,一舉一動都得按規矩來。獨孤行拖著疲憊的身軀,強打起精神在走廊巡邏。突然,遠處傳來獄警的聲音:“報數!”按照規定,值夜人員得迅速且響亮地回應。
獨孤行心中一緊,趕忙張嘴:“到……”可因連日來的身心折磨,他聲音微弱,還帶著一絲顫抖。獄警皺著眉頭,快步走來,手電筒的強光直直照在獨孤行臉上,刺得他睜不開眼。“怎麼回事?報數這麼不響亮!是不是沒把規矩放在眼裡?”獄警嚴厲斥責道。
獨孤行心中滿是恐懼與委屈,囁嚅著解釋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實在太累了……”話未說完,獄警便不耐煩地打斷他:“彆找借口!在這兒就得守規矩。”
一旁幾個同值夜的獄友見狀,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。等獄警一走,他們便圍了上來。“哼,就你這孬種,連累我們被罵。”其中一個高個子獄友說著,抬手就給了獨孤行一巴掌,打得他腦袋偏向一邊。
“就是,得給他點教訓。”另一個胖子也附和著,一腳踢在獨孤行的肚子上。獨孤行吃痛,彎下腰,卻又被人從背後猛推一把,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。這群獄友一擁而上,對著獨孤行拳打腳踢,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。
獨孤行蜷縮在地上,雙手護住頭,試圖抵擋這如雨點般的攻擊。可他根本無力反抗,身上各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。不知過了多久,獄友們打累了,才停下手。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連累我們。”高個子獄友吐了口唾沫,轉身離開。
獨孤行躺在地上,全身疼痛難忍,嘴裡滿是血腥味。還沒等他緩過神,獄警又折返回來。看到獨孤行狼狽的樣子,獄警非但沒有同情,反而皺了皺眉:“還躺在這兒?擾亂值夜秩序,關小黑屋反省去!”
兩名獄警架起獨孤行,將他拖到小黑屋。小黑屋狹小陰暗,密不透風,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。“砰”的一聲,門被關上,四周陷入無儘的黑暗。獨孤行癱倒在冰冷的地上,黑暗如同一隻無形的巨獸,將他吞噬。他的身體因疼痛不住顫抖,心中滿是絕望,在這孤獨的黑暗中,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。
在那暗無天日的看守所裡,獨孤行蜷縮在狹小的鋪位上,四周是冰冷潮濕的牆壁,頭頂昏黃的燈光一閃一滅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,望著斑駁的天花板,思緒如亂麻般交織。
他的內心深處,始終堅信自己是無辜的。回想起和毒蛇幫的種種過往,每一個畫麵都像是一場噩夢。當初被阿彪發現異能時,他滿心恐懼,隻想遠離這些黑暗勢力。可阿彪的威脅如同惡魔的利爪,緊緊扼住他的咽喉。那些被阿彪逼迫著參與的壞事,每一件都不是他的本意,他隻是為了活下去,為了保護自己年邁的父母,才一次次被迫妥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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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記得第一次用異能傷害彆人時,內心的那種痛苦與掙紮。當看到對方痛苦的表情,他的靈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撕扯。事後,他無數次在深夜裡驚醒,淚水浸濕了枕頭。他渴望有人能理解他的無奈,能看到他內心的善良與無助。
而顧婷,在他心中卻成了傲慢的代名詞。那次審訊,顧婷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態度,深深刺痛了他。她坐在審訊桌前,高高在上,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,根本不給獨孤行解釋的機會。每當獨孤行試圖訴說自己的苦衷,顧婷總是冷冷地打斷,用那些所謂的法律條文和既定事實將他的話語堵了回去。
獨孤行覺得顧婷根本沒有真正去了解他的處境,沒有體會過他在阿彪威脅下的恐懼與絕望。她隻是憑借著表麵的證據,就輕易地給獨孤行定了罪。在顧婷眼中,獨孤行似乎隻是一個觸犯法律的罪犯,而不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。
他想起顧婷那微微皺起的眉頭,每次他說話時,顧婷都會用那種略帶輕蔑的眼神看著他,仿佛在說他的辯解都是無稽之談。還有她那冷漠的語氣,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,割破了獨孤行內心最後的希望。
在看守所的日子裡,獨孤行無數次在腦海中重現與顧婷的對話。他渴望有一天能和顧婷再次麵對麵,讓她真正聽聽自己的故事,看看自己內心的傷痕。他希望顧婷能放下那份傲慢,用一顆公正的心去重新審視他的案件,還他一個清白。
異能署的會議室裡,氣氛略顯凝重。柔和的燈光灑在會議桌上,周圍坐著幾位資深的異能署領導,老領導坐在主位,神色嚴肅地看著顧婷。
“顧婷,你對獨孤行的處理方式,引起了一些爭議。你為什麼對他態度如此強硬,還把他關進小黑屋?這似乎不符合我們一貫的辦案原則。”老領導雙手交叉,目光直直地看向顧婷。
顧婷站起身,身姿挺拔,表情認真且堅定。她微微鞠躬,緩緩說道:“領導,我這麼做,實則是為了保護獨孤行。”
老領導微微皺眉,露出疑惑的神情,其他幾位領導也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。顧婷見狀,繼續解釋道:“獨孤行在看守所的處境十分危險。毒蛇幫雖然表麵上被我們搗毀,但他們的殘餘勢力依然存在,而且對獨孤行懷恨在心。這些人很可能買通看守所裡的一些人,對獨孤行下手。”
她稍微停頓了一下,整理了下思路,接著說:“把他關進小黑屋,看似是一種懲罰,實際上是讓他暫時脫離危險環境。小黑屋相對封閉,看守嚴密,一般人很難接近,這樣能有效避免他遭到暗殺。”
老領導微微點頭,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顧婷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另外,獨孤行之前與毒蛇幫關係複雜,在看守所裡,他也很容易成為其他犯人的攻擊對象。那些犯人可能會因為他的異能,或者單純為了在獄中樹立威望,而對他動手。小黑屋能讓他在一定程度上避開這些麻煩。”
聽完顧婷的解釋,老領導的神色緩和了許多,他沉思片刻後說道:“你的考慮有一定道理,但以後類似的情況,要提前和上級溝通,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解。”
顧婷連忙點頭:“是,領導,我明白了。之後我會更加注意處理方式,及時彙報工作進展。”隨後,她在眾人的目光中,沉穩地坐下,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,希望自己對獨孤行的這份保護,能讓他在判決前平安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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