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待宴會上,燈光昏黃,氣氛詭異又壓抑。顧婷身著得體的禮服,孤身站在角落,目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。
突然,一陣“哢哢”的腳步聲傳來,隻見一隻身形與人相仿的田鱉人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進來。它那墨綠色的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,兩隻巨大的螯肢隨意擺動著,時不時發出尖銳的摩擦聲。田鱉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,所到之處,人們紛紛皺眉避讓。
不僅如此,還有渾身長滿膿包的膿包人,他們每走一步,身上的膿包就顫巍巍地抖動,隨時都有破裂的危險。那散發著腐臭氣息的膿液,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汙濁不堪。而那些食屍鬼,咧著嘴,露出尖銳的獠牙,嘴裡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,嘴角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,模樣猙獰恐怖。
顧婷隻覺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喉嚨,胃裡翻江倒海。她緊緊捂住口鼻,眼神中滿是厭惡與恐懼。她強忍著不適,心中暗自咒罵獨孤行的惡行,怎麼能讓這些可怕的怪物出現在這樣的場合。可此刻衛剛不在身邊,她隻能獨自硬撐著,在這令人作嘔的環境中,等待這場噩夢般的宴會結束。
衛剛猛地推開宴會廳的門,狂風裹挾著他一身的怒氣洶湧而入。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獨孤行走去,雙眼瞪得滾圓,那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。
“獨孤行!”衛剛怒吼一聲,聲音在宴會廳內回蕩,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就連那些令人作嘔的地穴小族都停下了動作,投來詫異的目光。“我剛才外出散步,竟看到昂國公司昂立健的人在挖南沼人的人體工程學零件,還叫嚷著要紅色品質的心臟,你特麼到底在搞什麼鬼?”
獨孤行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,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,仿佛對衛剛的怒火毫不在意。“哦?就這點事,你至於發這麼大脾氣?”他輕輕撣了撣衣袖,漫不經心地說道,“不就是綠肯的公司嘛,讓驢黨壓輿論,總得有點利益交換吧。”
顧婷臉色煞白,原本就因地穴小族在場而翻湧的惡心感,此刻更因這可怕的消息而加劇。她捂著嘴,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:“人體工程學零件?他們的底線真是越來越低了
宴會廳裡,田鱉人揮舞著螯肢,發出“哢哢”的聲響,似乎在為這混亂的局麵添亂;食屍鬼們則咧著嘴,發出陣陣怪笑,那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陰森;膿包人身上的膿包抖動得愈發厲害,散發出的腐臭氣息彌漫在整個空間。
衛剛氣得渾身發抖,雙眼像要噴出火來,怒視著獨孤行,大聲罵道:“你居然還跟綠肯那種毫無人性的公司勾搭上了?你簡直無恥至極!”他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,“你看看你這副嘴臉,為了利益什麼都乾得出來,你的政治節操簡直連白潔都不如!”
阿忠一聽衛剛如此辱罵獨孤行,頓時怒目圓睜,大聲怒斥:“嘴巴放乾淨點!都是龍國人,彆給臉不要臉啊!”他雖站在原地未動,可那眼神裡的怒火仿佛能將衛剛吞噬。
衛剛哪肯示弱,脖子一梗,針鋒相對地回懟:“給臉不要臉怎麼啦?”說罷,怒火中燒的他猛地抄起桌上的一個盤子,狠狠砸向地麵。“嘩啦”一聲脆響,盤子瞬間四分五裂,碎片飛濺,在宴會廳裡回蕩的聲音仿佛是他憤怒的宣泄。
獨孤行斜睨著衛剛,臉上掛著陰冷的笑,慢悠悠地說:“你啊,應該慶幸我現在不想吃魚。
獨孤行揮了揮手,像是驅趕蒼蠅一般,不耐煩地說:“行了,這場宴會就到這兒吧,不歡而散也好。”說罷,他帶著阿忠,頭也不回地離開,留下顧婷和衛剛站在原地,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。
吃完飯,顧婷和獨孤行一起在莊園裡散步。月色如水,灑在兩人身上,可氣氛卻並不融洽。
獨孤行雙手插兜,一臉疑惑地開口:“顧婷,我就納悶了,衛剛今天為啥發那麼大脾氣啊?”
顧婷停下腳步,神色嚴肅地看著他:“你還問呢!你私下和綠肯公司接觸,這事兒的政治嚴重性比滅了南沼還可怕。這可是對國家不忠的表現,你難道不懂嗎?”
獨孤行不屑地哼了一聲,滿不在乎地說:“我是罪犯,罪犯被判刑後,政治權利不都被剝奪了嗎?我現在就和被剝奪龍國國籍沒啥兩樣,哪還算龍國人啊。
顧婷快步追上獨孤行,語氣急切又嚴肅:“你根本就沒搞清楚狀況!你不過是暴獄逃脫,根本還沒經過正式審判,從法律層麵講,你依舊擁有龍國國籍。龍國對你還留有餘地,這是一種示好,希望你能迷途知返。”
獨孤行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顧婷,心說這種無恥的話你怎麼說出口的。片刻後,他輕輕吟道:“範蠡不歸吳苑路,李陵難望漢宮月。”吟罷,他神色恢複淡漠,看向顧婷,緩緩說道:“過去的事,就如流水不可追。如今,我隻想在商言商,做我認為該做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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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龍國南部,傾盆的大暴雨如注般落下,天地間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雨幕所籠罩。朱雀軍團的營地中,氣氛肅穆而緊張。
劉星瀚身著筆挺的軍裝,雨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。他目光堅定地掃視著麵前一群同樣身著雨衣的天驕們,大聲說道:“記住!失敗了才叫逼宮,可一旦勝利,那便是兵諫!”聲音在暴雨的呼嘯聲中依然清晰有力,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。
其餘人等聽聞,整齊劃一地抬手敬禮,聲音響徹雲霄:“忠——誠!”那聲音彙聚在一起,仿佛要衝破這漫天的雨幕,彰顯著他們內心的堅定與無畏。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龐滑落,卻絲毫未能衝淡他們眼神中的堅毅。在這狂風暴雨的夜晚,他們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鋼鐵壁壘,靜靜等待著未知的使命與挑戰。
伴著狂風驟雨,劉星瀚帶領天驕幫如猛虎般迅猛衝入空軍司令部。
空軍司令部內,燈光在風雨中搖曳。譚將軍正專注於戰略值班,文件攤滿一桌,他眉頭緊鎖,全神貫注。聽到急促的腳步聲,他下意識抬頭,隻見劉星瀚等人渾身雨水,氣勢洶洶闖入,滿臉的震驚瞬間凝固在臉上。
譚將軍霍然起身,雙眼圓睜,質問道:“你們這是何意?擅闖司令部,難道想造反不成?”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,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與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