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神大賽訓練場的休息區內,剛被放回來的二十幾個天驕種子亂作一團。有的衣衫褶皺、臉上帶著擦傷,有的抱著胳膊蹲在地上,眼眶通紅,一見到主辦方的工作人員,立刻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哭訴。
“你們可算救我們了!被關在黑屋子裡三天,連口熱飯都沒有!”
“他們問不出個所以然就直接動手打人,根本不把造神大會放在眼裡!我們可是天驕種子啊!”
“領頭的是個女人,說她背後有人撐腰,就算抓了我們也沒人敢管!”
哭訴聲此起彼伏,引得不少正在訓練的選手圍觀。主辦方負責人氣得臉色鐵青,這些天驕種子都是各地方和勢力推選的精英,背後牽扯著複雜的利益關係,如今被人隨意擄走,簡直是打造神大會的臉。他當場掏出加密電話,撥通了異能部的號碼,語氣帶著怒火:“你們管不管?有人敢動造神大會的種子選手,這是要挑釁整個異能界的規矩!”
電話那頭的異能部長也是一肚子火,掛了電話就立刻把顧婷所在的異調署署長叫到了辦公室。剛一見麵,主管就把一疊控訴材料拍在桌上,破口大罵:“你們異調署是瘋了?敢動造神大會的人!知不知道這事鬨大了,誰都兜不住?”
署長本就因為顧婷私自行動的事窩著火,被這麼一罵,當即也來了火氣,拍著桌子回懟:“顧婷私自調人抓人,我事先半點兒不知情!現在她捅了簍子,你們治不了她,就拿我撒氣?難道是我下的命令讓她抓人的?”他指著主管的鼻子,語氣越發激動,“真有能耐,你們直接去找吳少啊!衝我嚷嚷算什麼本事?”
辦公室裡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,兩人怒目相對,罵聲此起彼伏,卻沒一個人真敢提去找吳少對質——誰都清楚,顧婷敢這麼做,背後少不了吳家的勢力撐腰,真要撕破臉,隻會更難收場。
最終造神大會決定給被誤抓的學生保送雙子學院的名額,結果訓練場當場就炸了鍋。
二十幾個被誤抓的種子剛領了保送名額,還沒來得及高興,旁邊訓練場的人就圍了過來,指著他們鼻子嚷嚷:“憑啥啊?就他們受了點委屈,直接能進雙子學院?我們天天拚死訓練圖啥?”
這話一出口,立馬像潑了盆熱油。各個訓練場的天驕種子全湧了過來,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,得有好幾萬人。有人站在台階上扯著嗓子喊:“不公平!要保送也得看實力,不能光看誰會哭!”有人直接和主辦方工作人員吵起來,唾沫星子橫飛:“你們是不是怕了他們背後的人?這比賽還有啥意思!”
還有些抱團的小團體,互相幫著腔,你一言我一語地鬨:“要麼都保送,要麼都彆保!!”吵得厲害時,兩邊差點推搡起來,有人的訓練服都被扯歪了,鞋也踩掉了。
整個訓練基地亂哄哄的,到處都是嘈雜的喊聲、罵聲,還有摔東西的“哐當”聲。工作人員扯著嗓子維持秩序,嗓子都喊啞了,也沒人聽,隻能眼睜睜看著場麵越來越亂,急得滿頭大汗。
此時,化名劉陸的獨孤行騎著那輛泛著幽紫光澤的夢魘摩托車,緩緩停在規模恢宏的訓練場入口。車身剛穩,他還沒來得及下車打探情況,一陣尖銳又亢奮的女聲就如潮水般湧來:“二玲!我羊楠楠早說了吧?在訓練場門口守著,準能等到這個摩托帥哥!”
緊接著,十幾個打扮靚麗的姑娘從路邊的樹蔭下、小吃攤旁湧了出來,手裡還舉著手機,一邊跑一邊喊:“姐妹們快衝!彆讓帥哥跑了!”“就是他!微博上的照片沒騙人,比真人還帥!”
獨孤行剛抬腿想下車,就被蜂擁而來的女粉絲團團圍住,裡三層外三層堵得水泄不通。姑娘們舉著手機瘋狂拍照,嘴裡整齊劃一喊著:“美神劉陸!美神劉陸!”有的往前擠著遞簽名本,有的踮腳想摸一把他的摩托車,還有人激動得紅了臉,聲音發顫地喊:“劉陸看我!我是你的鐵粉!”
訓練場門口的幾個安保人員看得目瞪口呆,手裡的橡膠棍都忘了握緊。他們見過選手吵架、見過家屬鬨場,卻從沒見過這陣仗——上百個姑娘圍著一個男人尖叫,聲浪差點掀翻入口的遮陽棚,連維持抗議秩序的心思都沒了,直愣愣站在原地,一時不知道該攔還是該勸。
獨孤行皺著眉,抬手示意大家安靜,語氣一本正經:“各位,我叫劉陸,隻是來訓練場的普通選手,無意做什麼明星。請大家不要再圍著我,把注意力放在更有意義的事上,彆浪費公眾資源。”
“普通選手?帥哥你可彆謙虛了!”羊楠楠往前擠了擠,舉著手機反駁,“現在全網都在討論你,說明大家認可你的魅力!再說了,造神大會本就該有‘美神’席位,你長得帥又有神秘感,正好能讓更多人關注大會,這哪是浪費資源?明明是幫大會引流!”
她頓了頓,又振振有詞:“而且我們喜歡的是你身上的氣質,又不是逼你出道。你就讓我們多看兩眼,合幾張影怎麼了?難道長得帥還成錯了?”周圍的女粉絲立刻附和,喊聲又高了幾分:“就是!我們不打擾你訓練,就遠遠看著也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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訓練場內的吵鬨聲驟然小了幾分,上百名天驕種子循著門口的動靜湧了出來,一個個探頭探腦地往人群裡瞅。
突然,人群中響起一聲怒喝:“是你?!”
眾人循聲看去,隻見一個穿著藍色訓練服的少年——正是之前被誤抓的天驕種子之一,正指著獨孤行,氣得渾身發抖。他一把推開擋路的人,擠到前排,扯著嗓子大喊:“大家看清楚!就是這孫子,之前跟我們一起被抓的!”
“我們被關在黑屋裡挨打挨餓,他倒好,直接成了那個什麼少爺的坐上賓,天天吃香喝辣!憑什麼?”少年越說越激動,指著自己臉上還沒消的淤青,“你們看看我這傷!再看看他,哪有半點遭罪的樣子?這小子絕逼有鬼,指不定是跟那些人一夥的,故意演戲給我們看!”
他胸脯劇烈起伏,突然抬手指向獨孤行,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:“我覺醒的異能是‘浩然正氣’,最能辨彆人心善惡!這小子身上的邪氣重得很,一看就不是好東西!大家彆被他的臉騙了,罵臭他!讓他在造神大會徹底社死!”
這話一出,現場瞬間安靜了幾秒。緊接著,那些被誤抓的種子選手率先反應過來,紛紛指著獨孤行附和:“對!我們當時就覺得他不對勁,他第一個被帶走審問的,而且之後我們再也沒見過他!”“肯定是內鬼!幫著外人坑我們!”
人群中突然又炸開幾道聲音,幾個穿著同款校服的少年擠了出來,指著獨孤行滿臉震驚:“你根本不是劉陸!我們是劉陸的同班同學,他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!”
另一個戴眼鏡的少年緊跟著喊:“我作證!劉陸家裡窮得叮當響,連學費都要靠助學貸款,怎麼可能開得起這麼貴的摩托?”他聲音發顫,帶著後怕,“我懷疑……劉陸已經被他害了!這家夥是冒牌貨,是假的!”
“假的?”“殺了真劉陸頂替?”議論聲像滾雪球般擴大,原本的指責瞬間升級成恐慌,不少人往後退了幾步,警惕地盯著獨孤行,甚至有人悄悄激活了異能,周身泛起各色光暈。
獨孤行心中一凜,眸底閃過一絲冷意:果然是吳少放回來攪局的,不僅要添堵,還想試探我的底細?他指尖微微蜷縮,暗自思忖:難道真要在這當眾大開殺戒?
念頭剛落,他緩緩閉上左眼,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抹陰影。周身的空氣驟然變得粘稠,一股難以察覺的陰冷氣息從他體內溢出,悄無聲息地醞釀著恩佐斯之力——黑紫色的紋路在他閉合的左眼眼瞼下若隱若現,隨時準備爆發。
眼看場麵要失控,羊楠楠突然往前一站,叉著腰把手機往地上一摔,尖著嗓子開罵:“你們這群臭傻逼瞎嚷嚷什麼?!見過帥哥就想往人身上潑臟水是吧?”
她衝那幾個說獨孤行是冒牌貨的少年吐了口唾沫:“窮就不能開摩托?你家祖墳沒冒青煙不代表彆人沒本事!劉陸同學?我看你們是嫉妒人家長得帥,故意編瞎話壞人家名聲!”
一個天驕種子忍不住回了句“你彆胡攪蠻纏”,羊楠楠立馬撲過去就要撓人,被攔住後乾脆往地上一躺,蹬著腿撒潑:“哎喲喂!欺負人啦!一群大男人欺負我們女的還冤枉好人!你們是不是被關傻了腦子有問題?我看你們才是內鬼,想攪黃大會!”
她唾沫星子橫飛,汙言穢語像機關槍似的往外蹦:“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,有臉說彆人?我看你們就是見不得帥哥比你們強,活該被關小黑屋!一群廢物點心,除了瞎逼逼還會乾啥?”
旁邊的女粉絲也被帶動起來,跟著羊楠楠一起罵:“就是!你們證據呢?憑嘴說就想毀人?真不要臉!”“趕緊滾回去訓練吧,彆在這丟人行徑!”
一時間,女粉絲的罵街聲蓋過了天驕種子的質疑,汙言穢語混著尖叫此起彼伏。那些天驕種子被罵得臉青一陣白一陣,想反駁又插不上嘴,場麵從質疑變成了混亂的對噴,連獨孤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鬨劇弄得一愣,醞釀的恩佐斯之力也頓了頓。
“嘀——”一陣低沉的鳴笛聲劃破混亂的吵罵聲,一輛黑色加長林肯緩緩停在訓練場門口,車身鋥亮,氣場十足。
車門打開,一個穿著亮麵潮牌外套、脖子上掛著粗重金鏈子的中年男人走下來,正是錢爺。他無視周圍的混亂,臉上堆著客氣的笑,一邊用戴著金戒指的手禮貌地推開擠搡的人群,一邊朗聲說:“讓讓,麻煩讓讓,找個人。”
人群下意識地往兩邊退,錢爺徑直走到獨孤行麵前,微微躬身,語氣熱絡又不失分寸:“劉陸先生,可算找到您了!我是星耀娛樂的探子,姓錢。”他刻意頓了頓,沒提半個字關於吳少的事,隻順著之前的“明星”身份往下演,“我們公司高層早就關注到您了,特意派我來請您聊聊合作,您這人氣,不出道太可惜了!”
這番話一出,現場瞬間安靜了幾秒。天驕種子們麵麵相覷,原本的質疑被這突如其來的“星探”打亂;女粉絲們則眼睛一亮,紛紛喊道:“看吧!我就說帥哥是潛力股!”獨孤行心中了然,不動聲色地瞥了錢爺一眼,配合著應了聲:“哦?星耀娛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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