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與不愛的差彆原來這麼明顯。
雲初嘗了一口抹茶鬆露。
苦澀的,好難吃。
皺了皺眉頭,硬是咽了下去。
就像她此刻的心情,無儘苦澀,無處宣泄。
再沒有了開口的欲望,嘴裡的食物味同嚼蠟。
霍宴州一如平時用餐的習慣一樣,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,動作斯文優雅。
兩人同時陷入沉默,偶爾發出餐具碰撞在一起的聲音。
氣氛莫名壓抑。
霍宴州停下動作,凝視雲初。
她小時候吃飯能上桌,長大後吃飯聊滿桌。
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,她恨不得坐他腿上,讓他喂她吃。
他曾經以為她有多動症,還建議過她的父母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。
就算生氣跟他鬨,她也隻會又哭又喊又撒嬌,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。
霍宴州煩躁的扯了下領口。
就在這時,霍宴州手邊的手機屏幕來了條短信。
霍宴州掃了眼手機屏幕,把手機息屏。
剛要給雲初的杯子裡添果汁,手機開始震動。
霍宴州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掛斷,給雲初的杯子裡續了果汁。
這邊手裡的杯子還沒放下,手機再次震動。
兩人目光交錯。
霍宴州麵色微沉。
雲初的視線落在霍宴州不停震動的手機上。
她跟霍宴州認識這麼多年,平日裡就算有事也最多一通電話。
霍宴州不接,她就給他發消息,她能連續給霍宴州發幾十條微信,卻不敢這樣電話轟炸打擾他。
這是霍宴州對她的要求。
另一方麵,她知道霍宴州忙,正式場合多,她怕給他添麻煩。
而霍宴州此時的這通電話,很顯然是他的白月光打來的。
她從霍宴州的眼睛裡看到了心急,卻沒看到他生氣。
對方第四通電話打來後,霍宴州開口了:“我把司機留給你,回去早點休息,不用等我了,”
霍宴州起身的同時,雲初起身。
她忍著心底的鈍痛,拿起包包跟手機:“你忙,我打車回去,”
霍宴州沒有解釋,雲初也沒有追問。
雲初有點魂不守舍,離開位置不小心撞到一名路過的服務生,手機跟包包掉落,包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,包括她剛在律所打印出來的離婚協議。
霍宴州彎腰撿文件,雲初先他一步把離婚協議拿到手裡。
現在還不是跟霍宴州攤牌的時候。
一切,等她媽媽出院了再說。
霍宴州看著散落一地的化妝品,又看了看雲初手裡拿的紙質文件,眼神慢慢變得謹慎。
他伸手過來拿雲初手裡的文件:“手裡拿的什麼文件?”
雲初敷衍:“一些醫學資料,”
霍宴州不信:“是嗎?”
雲初躲閃不及,文件被霍宴州差點抽走。
一份文件,兩人一人一邊,相互拉扯誰都沒有放手。
就在雲初握住的文件一角即將滑落的時候,霍宴州的手機再次震動。
霍宴州看了雲初一眼,鬆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