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州打開車門讓她上車:“不在家裡好好待著,跑出來乾什麼?”
豪車的後排座椅,謝安寧拽著霍宴州衣袖,語氣堅定:“宴州,我仔細想了想,我還是離開這裡吧,”
霍宴州沉了表情:“胡鬨。”
謝安寧眼神裡有擔心:“宴州,你太太跟你鬨的這麼凶,你不好好哄哄她,她肯定是不願意的,”
稍稍停頓了一下,謝安寧繼續說:“但是你也知道,我這幾年的經曆是我心裡最大的隱痛,我不想再被人詬病,”
謝安寧說:“宴州,也許這就是我的命,我們門不當戶不對,就算我愛你愛的可以為你去死,也得不到你家人的尊重,我不想拖累你,我寧願自生自滅,也不想被你太太針對,”
說完,謝安寧冒雨下車。
霍宴州下車追出來攔住謝安寧,滿眼都是心疼:“說什麼胡話,隻要有我在,沒有人敢說你們什麼,不管發生任何事,我都不會不管你們的。”
霍宴州強行把謝安寧抱上車。
謝安寧哭鬨著要下車:“與其讓你太太罵我貪慕虛榮,罵我是小三,我寧願帶著兒子去死。”
霍宴州再次向謝安寧保證:“安寧你放心,我不會跟她說任何有關於你們的事情,好讓她以此來攻擊你們,我保證。”
謝安寧停止了哭。
她半信半疑的問霍宴州:“如果你不解釋,她要跟你離婚怎麼辦?”
霍宴州語氣篤定:“你放心,她不會的。”
鬨肯定會鬨。
離婚,不至於。
謝安寧梨花帶雨的小臉終於有了笑容。
她擦了擦眼淚,不顧霍宴州阻止,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“你彆管我了,快回去哄哄她,我一個人可以的,”
謝安寧說完,冒著雨跑了。
霍宴州實在不放心,讓司機跟上。
司機多了句嘴:“可是少爺,少夫人還在家裡等你,”
霍宴州視線緊盯謝安寧跑遠的方向:“她等等沒關係,如果安寧淋雨了,會生病感冒的,”
司機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,隻能聽話照做。
兩個多小時後,霍宴州終於回到跟雲初的婚房。
此刻,已經快晚上八點了。
距離雲初給霍宴州發微信的時間,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。
霍宴州看到玄關處的行李箱,眸色微沉。
視線掃過客廳裡的燈亮,電視畫麵的閃動,還有沙發上安靜的人兒,臉上的表情又慢慢緩和。
把手臂的外套隨手放在沙發,霍宴州坐到雲初身邊來,把給她帶的抹茶鬆露放在茶幾上。
她最近瘦了不少,一定沒有按時吃飯:“晚飯吃了嗎?”
雲初睫毛輕顫了顫,視線緩緩落在茶幾上的食盒上。
這是結婚三年以來,霍宴州第一次給她帶吃的回來。
雲初動了動唇:“我不餓。”
霍宴州傾身過來吻雲初的唇,低沉的嗓音夾雜幾分曖昧跟試探:“既然不餓,那我們上樓,”
雲初偏頭躲開霍宴州的呼吸,忽略掉他的暗示。
結婚三年,霍宴州哄她的方式,就是跟她上床。
以前她也是賤。
就算生再大的氣,隻要跟霍宴州睡一夜,就什麼氣都消了。
可是現在的霍宴州已經臟了。
她不要。
雲初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,連同簽字筆一起放在了茶幾上。
她說:“宴州哥哥,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