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早上醒來的時候,霍宴州已經出門了。
匆匆收拾了一下,雲初去醫院上班。
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工作跟同事的相處中,發現自己也沒那麼難受。
晚上下班,意外見到了墨老給她介紹的師兄,季遇。
雲初禮貌的打招呼:“季師兄,”
季遇一身輕熟風穿搭,鼻梁架著一副金絲邊無框眼鏡,長相帥氣氣質溫和有禮:“聽說你住芙蓉路,正好我去那邊辦點事,要不要捎你一程?”
雲初連連擺手:“謝謝季師兄,我開車過來的,”
季遇是墨老介紹給她認識的,是目前為止是帝國最年輕的醫學博士。
聽說季家是醫學世家,私人醫院開遍全球所有國家,季遇年紀輕輕坐擁家族億萬家產。
雲初從門診大樓出來,意外看見霍宴州。
想想昨天晚上霍宴州心疼的眼神,心又疼了。
他來醫院,應該是照顧謝安寧的。
雲初心裡悶的厲害,體麵的從霍宴州身邊經過。
她昨天晚上說要跟霍宴州打離婚官司,說要魚死網破,那都是情緒失控時說的氣話。
就算她不顧及自己,她也得顧及她的父母,顧及自己的弟弟。
她被霍宴州精準的掐住‘七寸’,她除了沒人的時候跟他發發瘋,她什麼也做不了。
霍宴州靜靜的看著雲初從他身邊走過,沒脾氣的跟上。
他扣住雲初的手腕,把人拉到身邊。
他說:“雲初,吵架歸吵架,你彆忘了我們是夫妻,”
雲初甩開霍宴州的手:“你的白月光還在等你,趕緊去吧,”
霍宴州回頭了眼醫院門診大樓,再看看雲初。
他拉著雲初朝醫院門口的馬路走去:“我來接你下班,一起去看看嶽父嶽母,”
聽到霍宴州要去看她爸媽,雲初停下腳步。
她知道,這是他想緩和關係了。
每次她生氣,他要麼送她珠寶首飾,要麼送她爸媽一些貴重的東西,又或者像現在這樣,主動陪她回娘家。
低頭,道歉,解釋。
是不可能的。
雲初麵無表情的拒絕:“不用了,我爸媽不值得你費心思。”
這句話聽在霍宴州耳朵裡,多少有點賭氣的成分。
霍宴州握住雲初的手緊了緊,他說:“我已經給咱媽打過電話了,媽給你燒了魚,我陪爸喝兩杯,”
雲初氣霍宴州先斬後奏,又怕父母等空,隱忍著沒再拒絕。
看著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,雲初看向身邊的霍宴州。
他一身純黑係商務西裝,矜貴帥氣,走到哪裡都是最惹眼的存在。
她從小圍著霍宴州轉。
早就習慣了眾人羨慕的眼神。
以前的她引以為傲。
現在的她隻剩麻木。
“宴州,以後過來吃飯不用買這麼多東西,”
許靜望著占據半個客廳的奢侈品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司機把最後兩箱酒搬進客廳後離開,霍宴州才開口:“媽,你跟爸還是搬回去住吧,這裡距離市中心有點遠,小初現在工作了,想經常來你們這裡也不方便,”
雲峰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,打斷霍宴州:“先吃飯,”
雲初坐在霍宴州身邊,察覺到了霍宴州的不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