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州繼續沉默。
雲初嫁給他之後,確實有所改變。
她變得粘人,也變得溫柔了。
但是她骨子裡的任性,作天作地的性格,他不信她能改。
霍宴州回到病房,保姆正在伺候謝安寧用餐。
霍宴州拿出手機叫保姆打開收款碼,他給保姆結清了當月的工資:“從明天開始,你不用過來了。”
保姆當場傻眼了。
她手足無措的站在病床邊詢問:“霍先生,謝小姐,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們指出來,我一定改。”
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:“你不適合這份工作,收拾東西離開吧。”
保姆求救的眼神看向謝安寧,謝安寧低頭不敢出聲。
人是霍宴州花錢雇來照顧她的,霍宴州要辭退,她哪敢多嘴。
其實她對這個保姆很滿意,昨天還跟霍宴州提了一嘴,霍宴州說下個月給保姆漲工資。
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把人給解雇了?
冷不丁的,謝安寧想到了霍雨眠。
那天晚上霍雨眠來家裡找她麻煩,保姆為了維護她,確實說了一句過分的話。
一定是霍雨眠在她哥麵前告狀了,所以霍宴州才解雇了這個保姆。
沒想到霍宴州對他的家人這麼維護。
看來以後她得好好想想辦法,跟霍雨眠搞好關係才行。
謝安寧聰明的什麼沒問,霍宴州什麼也沒多說。
保姆離開後,病房裡陷入沉默。
謝安寧見霍宴州人明顯不在狀態,試探著開口:“宴州,你太太跟你鬨成這樣,又當著同事的麵說我跟你才是夫妻,你真的不讓我去跟她好好道個歉嗎?”
霍宴州語氣平靜:“不用。”
謝安寧:“你太太本來就在這家醫院工作,如果撞見你在這裡照顧我,她恐怕又得跟你鬨了,從明天開始你彆來醫院了,幫我請一個護工就行,”
霍宴州沒有再堅持。
他說:“安寧,這次的事情我替我妹妹跟我太太向你道歉,房子我會找人幫你重新裝修一下,這幾天你暫時住在醫院,”
畫風一轉,他又說: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,但我我還是那句話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要私自去見我太太。”
謝安寧慌忙解釋:“宴州,我隻想著給她道個歉,沒考慮太多,”
霍宴州:“道歉也不行。”
隻要兩人不見麵,就會避免不必要的矛盾產生。
雲初驕傲,不把她惹毛了,她是不會把謝安寧放在眼裡的。
謝安寧是個單純安分的人,她隻要不主動湊到雲初麵前,就不會被欺負。
霍宴州語氣堅持,謝安寧趕緊妥協:“宴州我聽你的,以後我一定不再主動出現在你太太的麵前。”
霍宴州安頓好謝安寧回到家,已經晚上八點多了。
漆黑的房間裡沒有燈亮,也沒有任何聲音。
安靜的就好像沒有人居住過一樣。
霍宴州拖著疲憊的步伐上了二樓,發現主臥的門被反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