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州跟霍雨眠兄妹倆不管在外麵怎麼樣,在家裡都是板板正正的,長輩說什麼,就應什麼。
而她這個落魄千金,就更不用提了。
霍宴州是他爺爺跟他父親一手培養出來的接班人。
從很多層麵上來說,他們各方麵都很相像。
如果不是霍宴州出軌,為了安撫她的情緒,怕她鬨的太難堪,他也不會答應讓她出來工作。
管家拿來鞭子,走到霍宴州身邊,遲遲不肯下手:“少爺,您就給老爺子低個頭說句軟話,”
霍宴州偏頭看了雲初一眼,然後把雲初往一邊推了推,然後跪在了他爺爺麵前。
霍青山:“給我打,打到他肯低頭為止。”
霍青山發話,管家隻能硬著頭皮揚起鞭子。
雲初彆開視線。
安靜的客廳裡,鞭子抽在背上又揚起的聲音,夾雜著霍宴州隱忍的悶哼聲。
幾鞭過後,溫蔓第一個受不了,心疼的抽泣:“爸,不能再打了!”
一直沉默的雲初趁機開口:“爺爺,想讓我不上班不給霍家丟人,我倒是有一個辦法。”
如果能趁機讓老爺子做主讓她跟霍宴州離婚,那就再好不過。
管家拿著鞭子趕緊後退。
雲初的視線落在霍宴州皮開肉綻的後背上:“如果爺爺能同意我跟你孫子離婚,那麼我,”
“雲初!”
雲初話沒說完,手腕被霍宴州扣住,被他沉聲打斷。
霍老爺子精明的眸子在雲初跟霍宴州身上來回打轉:“你們想離婚?”
霍宴州搶先開口:“爺爺,我們沒有。”
雲初不著痕跡的抽回手。
她猶豫了一下,剛要開口,霍宴州掙紮著起身,一把把她拽到身前。
他臉色蒼白,看雲初的眼神帶著警告:“在家裡跟我怎麼胡鬨都行,在爺爺跟爸媽麵前你收斂著點。”
雲初垂眸,不再開口。
霍宴州不是怕她在長輩麵前提離婚,他是怕她把謝安寧母子給牽扯進來。
溫蔓走到雲初身邊,趕緊打圓場:“爸,人你也打了,兩個孩子也知道錯了,讓宴州趕緊上樓,讓雲初幫他清理一下傷口,彆耽誤了下周一的股東大會,”
霍老爺子依舊不肯放過雲初:“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工作辭了,不然我親自給院長打電話。”
雲初有點氣不過:“爺爺,我是嫁給霍家,不是賣給霍家,我想乾什麼,想做什麼工作,都是我的自由。”
霍老爺子冷哼一聲,毫不留情的揭開雲初的傷疤:“當年雲家破產,你跟你父母還有弟弟窮的都快住工棚了,要不是宴州替雲家還清了債務,你能有今天?”
雲初:“我欠你孫子的,但我不欠你的。”
霍老爺子:“你不承認也得承認,宴州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霍家給的!”
雲初還想開口,被霍宴州強行拽上樓。
二樓主臥,溫蔓把藥箱放下:“宴州後背的傷不輕,夜裡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燒,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老宅,我們也方便照顧,”
雲初沒有拒絕,扶著霍宴州坐在床邊。
霍宴州的傷確實是因為她被打的,再說她明天也是休息日,住在哪裡都一樣。
溫蔓跟霍雨眠離開後,雲初把房門帶上,過來幫霍宴州脫外套。
霍宴州陰沉著臉,反手扣住雲初搭在他肩膀的手。
他冷著臉問她:“為什麼要在爺爺麵前提離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