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裴野攔住霍宴州開第三瓶酒:“等你把親子鑒定捧到老爺子麵前,假的也成真的了,到時候謝安寧那對母子得寸進尺要名分,我看你怎麼辦。”
霍宴州上半身前傾,雙手手肘抵在膝蓋上,狀態很疲憊。
他語氣深沉,透著說不出的煩躁:“如果我不這樣做,依爺爺的脾氣,他一定不會放過安寧母子的,安寧為了我這輩子已經毀了,我不能再讓她們母子受到任何傷害,這是我欠她的,”
“再說,安寧她不是那種人,我相信她,她也答應過我,等她身體好了,讓我幫她給孩子找遠一點的學校,儘量不打擾我跟雲初的生活。”
陸裴野無情拆穿他:“宴州,道德是約束不了你的,補償她的方式有很多種,你偏偏選了讓大家都受傷的一種,你對謝安寧還有感情,對你爺爺當年拆散你們你心存怨恨,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但你這麼傷害雲初我無法理解,”
陸裴野:“如果雲初有錯的話,她錯在愛你愛的太深了,你如果對謝安寧還不死心,就放過雲初,當你的便宜後爹去,”
霍宴州:“安寧母子我一定會幫到底的,婚我也不會離。”
陸裴野勸霍宴州:“宴州我說話你彆不愛聽,你跟雲初還是離了吧,我看著那丫頭都覺得可憐,”
霍宴州掀起眼皮看了陸裴野一眼:“她是我太太,用不著你可憐。”
陸裴野兩手一攤:“兄弟,你彆太自信,雲初她把你當救贖,你卻把她往地獄推,她早晚會離開你的。”
霍宴州仰頭灌了一大口酒:“她之所以跟我鬨這麼厲害,是被我說的話給刺激到了,她愛了我這麼多年,不會真的舍得離開我的。”
陸裴野又是那副見鬼似的表情盯著霍宴州:“她舍不得你什麼?”
“舍不得你對她撒謊說出差,其實是去陪你的白月光母子去了?”
“舍不得你給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,也給白月光送了一模一樣的?”
“舍不得你一個有婦之夫卻夜不歸宿,”
“舍不得你拋下生病的她,守在白月光病床前給彆人當丈夫?”
“還是舍不得你給彆人當便宜爹,舍不得你用夫妻共同財產,給你的白月光置豪宅置豪車配司機配傭人?”
...
霍宴州無話可說,拚命灌酒。
陸裴野總結:“宴州,你這種渣法,火葬場裡會被燒成灰的。”
就在這時,霍宴州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開始震動。
霍宴州看眼手機,拿起外套準備離開。
陸裴野攔住他:“雲初都跟你鬨成這樣了,你還見謝安寧?”
霍宴州:“她下午出院,我得去一趟,有些話我得跟她說清楚。”
陸裴野給了霍宴州一個沒救了的眼神,過來找霍雨眠跟雲初。
霍雨眠好不容易把雲初從樓上勸下樓,陸裴野就到了。
雲初看到陸裴野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陸裴野心疼的揉揉她腦袋:“笑不出來就彆笑,醜死了。”
雲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滾落下來。
她跟霍雨眠從小玩到大,又跟霍宴州有娃娃親。
陸裴野跟霍宴州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。
所以他們四個人也算的上青梅竹馬。
陸裴野把她跟雨眠當妹妹一樣從小護到大,雲初一直把陸裴野當哥哥一樣看待。
陸裴野見證了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霍宴州身邊來的。
三人並排坐在沙發上,雲初坐在中間。
陸裴野過來原本是想勸勸雲初。
但是看到雲初憔悴的樣子,可把他給心疼壞了:“雲初你聽哥的,能乾過咱就乾,乾不過咱就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