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被送進醫院急診室。
因為她滾下電梯的時候,正好有兩名男士在電梯上,正好心接住了她。
雲初幸運的隻磕碰了幾處淤青跟擦傷。
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問題,但是雲初精神接連受到打擊,整個人處於情緒崩潰中。
霍宴州實在不放心,讓醫生給開了單子,讓雲初留院觀察12個小時。
雲初坐在病床上,手肘跟膝蓋都纏了紗布,霍宴州陸裴野跟霍雨眠三個人,病床兩邊加床尾,三人各站一邊。
氣氛過分壓抑,霍雨眠清了清嗓子,最後愣是沒敢出聲。
如果這種事攤在她身上,她會提刀砍人。
陸裴野雙手撐在病床床尾的護欄上,視線在霍宴州跟雲初的身上來回切換,平時嘴欠的他,難得這麼安靜一回。
看樣子,一盒衛生棉要因為‘血案’了。
霍宴州這次得栽。
霍宴州坐在雲初病床邊,他靜靜的凝視著雲初過分蒼白的小臉,猶豫了好一一會兒,最終沒有開口解釋。
他說:“你先休息,我去給你買點吃的。”
霍宴州起身,口袋裡的手機震動。
他看了眼手機來電之後,下意識的看了眼雲初。
雲初咬緊下唇,因為過度隱忍,她身體在發抖,但是她一個字都沒說。
霍宴州提醒自己的妹妹:“好好陪著你嫂子,彆離開她的視線,”
陸裴野跟霍宴州一起出了病房。
走廊裡,陸裴野攔住霍宴州:“宴州你到底在搞什麼,你在老宅剛承認你跟謝安寧母子的關係,雲初這邊還沒緩過來又撞見你去給謝安寧買衛生棉,”
陸裴野:“全世界的女人就她謝安寧一個人來大姨媽,你重視成這樣?”
霍宴州心裡壓抑的厲害:“我走到半路她給我打電話,讓我幫她順帶一盒說她急用,我隨口就答應了,”
陸裴野:“她回國讓你接機你隨口答應,她在你麵前哭說沒人照顧你隨口答應,她說她怕彆人看不起不讓你說出那孩子的身世,你也能隨口答應,你什麼都能隨口答應她,為什麼要跟雲初斤斤計較成這樣?”
霍宴州忍不住皺眉:“我什麼時候跟雲初斤斤計較了?”
陸裴野:“難道你沒用錢逼雲初就範嗎?”
霍宴州眼底的情緒慢慢凝固。
陸裴野:“她為了能跟你離婚,問我借十個億,如果不是被你逼急了,她會找我開口嗎?”
霍宴州望著病房的門,握緊手機的手骨節微微泛白。
病房裡,雲初的情緒反撲。
她滿腦子都是霍宴州在老宅書房裡說的那些紮心的話。
他斬釘截鐵的告訴他的家人,他想要的人,他一直愛的人,是謝安寧,不是她雲初。
他說他被毀了幸福,說那個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,說要對謝安寧母女負責到底。
...
雲初痛苦的雙手抱頭。
結婚前,有人告訴她,婚姻是墳墓。
她總是笑著對對方說,隻要能嫁給霍宴州,婚姻對她來說是歸屬。
可是現在細細想來,是她幼稚了。
她跟霍宴州的這段婚姻,不僅埋葬了她整個青春,也埋葬了她的驕傲,自尊。
她想要的婚姻生活是隻有兩個人的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