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霍宴州洗了澡的換了睡衣來到書房,一眼看到書桌上的那份離婚協議。
拿起那張親子鑒定報告,指尖輕輕觸碰報告單上一點一點的皺痕。
那是眼淚不小心滴落在上麵,風乾後的痕跡。
疲憊的坐在書桌前,霍宴州想象雲初看到這張親子鑒定報告時的反應,心臟莫名抽疼。
隨手翻閱了一遍離婚協議,霍宴州看到了那條附加協議。
仰頭,深吸一口氣,起身去倒酒。
深夜,他一個人端著酒杯在書房裡來回走動,絲毫沒有睡意。
她為了賭氣跟他離婚,竟然真的打算賣掉她媽媽祖傳的那套帝王綠鑽石珠寶。
接近淩晨。
霍宴州給高銘打電話:“注意一下太太近幾天的行程,特彆是珠寶拍賣行,”
霍宴州回到臥室準備休息時,這才發現了垃圾桶裡被雲初扔掉的東西。
複雜的眸子染上一層薄怒,他緩緩蹲在垃圾桶旁邊,一聲不吭的把東西一樣一樣撿出來。
有牙刷,杯子,橡皮圈,化妝品,床頭櫃相框...
霍宴州想起雲初在婚禮上對他說過的誓言。
她說她雲初這輩子,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,絕不放棄他霍宴州。
心口突然有些泛疼,霍宴州扶住門框起身。
他身體前傾,額頭抵在手背,喃喃出聲:“雲初,你是一點信任都不肯給我。”
低沉沙啞的嗓音,透著說不出的疲憊。
霍宴州睡不著。
他換了衣服拿上那份親子鑒定跟車鑰匙下樓。
淩晨一點,她來到雲初父母居住的拆遷安置小區門口。
他把車停在馬路邊,把車窗落下,點了一根煙,然後靜靜的望著馬路對麵一戶四樓的窗戶。
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攥緊那張親子鑒定報告,眼神閃爍著不確定的暗光,像在思考權衡,一時間難以抉擇。
這時,陸裴野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。
他順著霍宴州的視線看了馬路對麵一眼:“你不能為了雲初拋下謝安寧母女不管不顧,也不敢冒險跟雲初解釋清楚這張親子鑒定是假的,你來了又能怎樣?”
霍宴州默默收回視線,彈掉手裡的煙蒂:“雲初她隻是一時在氣頭上,”
陸裴野:“你覺得雲初就算冷靜下來,能容忍你你跟謝安寧一家三口‘相親相愛’嗎?”
霍宴州:“我會適當跟她解釋一些,”
陸裴野覺得霍宴州有病。
還病的不輕。
陸裴野走後,霍宴州沒有立刻離開。
天微微亮,他給雲初發了一條消息。
之後,他驅車回了老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