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沒有說話。
她來到花園裡,望著麵前一堆‘垃圾’,想起跟霍宴州的點點滴滴。
有小時候的,有長大後的,有結婚後的。
雲初慢慢蹲下來,用打火機點燃一個小熊玩偶。
這個玩偶,她已經不記得是霍宴州哪年送給她的了。
聽她媽媽說,那天在霍家花園裡玩,讓放學回來的霍宴州給她推秋千,霍宴州沒有理她。
她哭著一路跟著霍宴州跑到長輩麵前去告狀,霍宴州為了哄她,抱著她去買了這個小熊。
火勢蔓延,小熊很快燒沒了。
雲初起身後退。
眼前的東西被慢慢被大火吞噬,燒的劈裡啪啦的響。
雲初靜靜的看著漫天的火焰照亮附近的夜空。
一顆心,仿佛也被這場大火燒成了灰燼。
謝安寧站在雲初身後,看著雲初的舉動,勾起的唇角壓都壓不下去。
沒想到她還沒怎麼出手,雲初這個女人居然主動離開了。
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隻要她能住進來,任何人都彆想再把她從這裡趕出去。
雲初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離婚協議跟一張銀行卡。
她交給謝安寧:“你想辦法讓霍宴州把這張離婚協議簽了,再幫我轉告他,這張卡裡是我準備好的十個億,他跟我領離婚證那天,我會把密碼告訴他。”
謝安寧接過雲初給她的東西,激動的用力握在手裡。
沒想到雲初這個女人這麼有錢,一出手就能拿出十個億。
雲初抬起左手,怔怔望著無名指上的婚戒。
這枚婚戒她戴了三年,從來沒有摘下來過。
她還記得霍宴州給她戴上這枚戒指時,她哭的跟狗一樣。
霍宴州說,既然喜歡就戴著,彆摘下來了。
她哭著回霍宴州說,除非她死了,否則這輩子都不摘下來。
現在回頭想想當初的自己,是多麼的無知,多麼的可笑。
謝安寧死死盯著雲初無名指的鑽戒。
六年前要不是霍家那三個老不死的從中作梗,這枚婚戒應該是她的。
霍宴州的太太,霍家的少奶奶也隻會是她。
謝安寧見雲初遲遲不動,小心翼翼上前一步。
她試探著說:“雲小姐,既然宴州他不愛你,這枚婚戒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,請你把它也還給我好嗎?”
雲初抬眼看謝安寧到了謝安寧眼裡的興奮。
她不動聲色摘下婚戒,直接戴在謝安寧的無名指上。
她紅著眼眶對謝安寧說:“我把宴州哥哥還給你了。”
雲初說:“謝小姐先彆告訴他這件事,先讓他在國外安心談項目,等三天後他出差回來,你們娘倆可以給他一個驚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