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開門。
她看到霍宴州的第一反應,是關門。
霍宴州反應夠快,在雲初合上門的那一刻,推門進了房間。
三年的夫妻兩人一周沒見,彼此對望。
雲初被霍宴州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舒服,冷著臉開口:“你來乾什麼?”
她留下的那份離婚協議她已經簽過字了,十個億也已經存進卡裡了,謝安寧帶著孩子急於上位,應該把東西都轉交給他了。
她跟霍宴州之間除了那張離婚證,完全沒有見麵的必要。
霍宴州簡單環顧了一下單身宿舍的環境。
他走到雲初麵前,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鑽石項鏈:“出差給你帶的禮物,我幫你戴上,”
雲初伸出手臂擋住霍宴州準備給她戴項鏈的手,後退一步。
她說:“霍宴州,三年夫妻,我們走到這一步,你就沒必要在我麵前演了。”
霍宴州眉心微擰,然後把手裡的項鏈彎腰放在茶幾上。
他開口,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疲憊:“雲初,我跟安寧之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雲初雖然很不想提,但是她實在不想看到霍宴州這麼虛偽的一麵。
她掩住心裡的痛苦,控訴他說:“你說你們之間不是我想的那樣,那我問你,你撒謊一個月不回家,包下整個外灘給你心愛的女人跟孩子準備遊艇,鮮花,親手做的藍莓蛋糕,還有那條充滿愛意的朋友圈,難道都是假的嗎?”
霍宴州拿出手機解鎖,打開朋友圈之後,把手機遞到雲初麵前:“我承認,我為了安寧母子對你撒謊了,但僅此一次,我也承認那條消息在我的朋友圈真實的停留過一分鐘,但隻有一分鐘。”
謝安寧剛回國的時候,他心裡確實有過波動。
但從沒有過離婚的念頭。
他發現,他對謝安寧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悸動。
時隔幾個月,事情也早已經過去,但雲初聽到霍宴州親口承認,心依舊疼的厲害:“就算隻有一分鐘,也真實存在過。”
不等霍宴州開口,雲初繼續說:“我跟你做了三年夫妻,都沒有謝安寧回來這幾個月你為她付出的多,”
霍宴州動了動唇,沒有接話。
雲初忍住眼淚,她說:“宴州哥哥,你就看在我喜歡了你二十多年的份上,我們好聚好散,行嗎?”
霍宴州艱難的走到雲初麵前,他試探著去拉雲初的手,被雲初嫌棄的躲開。
伸出去的手無力垂落,霍宴州看著雲初的眼睛說:“雲初,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,也知道你不喜歡安寧母子,我已經讓安寧母子從我們的婚房裡搬走了,以後我儘量跟她們母子保持距離不讓你多想,”
霍宴州稍稍停頓了一下,他再次朝雲初伸手過來,他說:“雲初,不要再跟我賭氣了,跟我回家。”
雲初甩開霍宴州的手,語氣堅定:“愛與不愛從細節就能看出來,你對謝安寧母子的愛我感受到了,你也說了你必須要對她們母子負責,她們母子也能帶給你幸福,你跟我離婚,一家三口團圓,這是最好的結局。”
兩人對望,雲初眼底的絕望跟悲傷霍宴州看的一清二楚。
心臟莫名一陣鈍痛,他上前一步握住雲初的雙手。
他說:“雲初我承認,安寧剛回國的時候,我是被久彆的重逢衝昏過頭腦,她跟孩子都病了,我日夜照顧她們,她說我欠她一個沒公開的朋友圈,我就發給她看,但那條朋友圈我隻停留了一分鐘就刪除了,我隱瞞你不解釋,是怕你胡思亂想,”
霍宴州:“從她回國後,我是有夜不歸宿過,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,現在沒有,以後也不會有。”
大三那年他遭到綁架,謝安寧不顧自身的安危救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