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裴野把雲初安全送到家,轉身折回霍宴州的住處。
書房裡,霍宴州遞給陸裴野一杯酒。
兩人並肩站在落地窗前,陸裴野問霍宴州:“想知道她跟我都聊了什麼嗎?”
霍宴州偏頭看了陸裴野一眼:“找你幫忙勸我離婚。”
陸裴野:“你隻猜對了一半,”
霍宴州仰頭,一杯酒一飲而儘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空的酒杯,語氣讓人琢磨不透:“拋開安寧母子不談,我跟雲初的婚姻沒有裂縫。”
陸裴野給了霍宴州一個嫌棄的白眼:“可是謝安寧母子給你跟雲初之間造成的裂縫,比一個雅魯布江大峽穀還要寬,你確定你能兜得住?”
霍宴州轉身坐回沙發上,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他說:“雲初從小就依賴我,隻要我給她足夠的時間冷靜,她會想通的。”
陸裴野坐去霍宴州對麵:“她是想通了,她今天晚上跟我說,早知道你會這樣對她,當年她寧願嫁給我。”
霍宴州端起酒杯的手當場頓住。
陸裴野忍不住勸霍宴州放手:“宴州,雲初那丫頭從小跟在我們屁股後麵長大,她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,長成標致的大姑娘,最後被你娶回家,她打小那麼喜歡你,叫了你二十多年的哥,你不該為了謝安寧那個女人這麼傷她,還對她冷暴力,”
霍宴州:“這些都是她跟你說的?”
陸裴野:“她跟我的不止這些。”
兩個男人對視,陸裴野嚴肅了表情:“她說,如果離不掉,她就去死。”
霍宴州臉上的表情慢慢僵住。
他收回視線,放下手裡的酒杯,抖了好幾下才從煙盒裡抖了一根煙出來。
淡淡的煙霧遮住他部分視線。
他說:“當初娶她我是權衡利弊過,但是跟她結婚這三年我對她跟她的家人儘量照顧,她嫁給我之後要什麼有什麼,我沒有什麼不良嗜好,也從不約束她,我自認為她嫁給我之後,過的比大多數女人都要幸福,”
他說:“在安寧母子這件事上,我做的確實不妥,但也沒雲初說的那麼嚴重。”
陸裴野又是那副見鬼似的表情看著霍宴州:“是不是雲初死在你麵前,你才覺得嚴重?”
霍宴州低頭:“她不會的。”
她那麼孝順。
就算是為了她的父母跟她弟弟小川,她也會好好的活著。
陸裴野一張鐵嘴愣是半天沒憋出話來,氣的走人。
深夜,霍宴州側身躺在大床上,伸手觸摸身邊空蕩蕩的位置。
肩膀隱隱的痛感提醒他雲初剛剛來過這裡。
——
第二天上午,雲初出門給弟弟買消炎藥,意外遇見了謝安寧。
謝安寧踩著高跟鞋穿著緊身裙,畫著精致的妝容,一點都不像剛被車撞過的樣子。
看到雲初,謝安寧主動過來:“雲小姐,你弟弟的傷好點了嗎?”
雲初看了謝安寧一眼,沒理她。
謝安寧見雲初不吭聲,走到一個櫃台前,買了兩盒避孕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