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寧見霍宴州臉色不是很好看,眼神謹慎了些:“宴州,我能上車跟你說幾句話嗎?”
霍宴州猶豫了一下,點頭。
謝安寧上了車,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兒童畫。
她再開口,語氣帶著小心:“宴辭的老師布置的假期作業,讓全家動手陪孩子一起畫一幅全家福,宴辭悄悄把你給畫上去了,我給完善了一些細節,你能不能幫忙圖個顏色,”
霍宴州沒有接謝安寧遞到他手邊的畫跟畫筆。
他問謝安寧:“你最近好像經常過來這邊?”
謝安寧眼神躲閃。
但是她反應夠快,她爽快的說:“我可不是經常,是連著這幾天每天都會往這邊跑,”
見霍宴州眼神疑惑,謝安寧解釋:“我嫂子娘家住在這附近,最近家裡出了點事,我這幾天都會過來幫忙,”
霍宴州眼底的疑慮慢慢消失。
他再開口,對謝安寧的語氣溫和了不少:“安寧,宴辭的全家福上不應該有我,該讓孩子知道的你不能隱瞞,”
謝安寧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。
她偷偷觀察了霍宴州的表情,委屈的紅了眼眶。
她說:“宴州,宴辭原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,這孩子跟我一樣都是苦命人,他做夢都想有個爸爸,但是你知道的,這六年裡我為了你遭受了什麼,我這輩子都不敢再嫁人了,你就當滿足他一個小小的願望,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,”
謝安寧說著,再次把畫筆遞給霍宴州。
霍宴州睫毛輕顫了顫,他垂眸沉默了良久,然後接了謝安寧手裡的畫筆。
他專心的把這張全家福塗上了五彩斑斕的顏色。
霍宴州把畫交給謝安寧,謝安寧也見好就收,果斷下了車。
看著霍宴州的車疾馳而去,謝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得逞。
隻要有謝宴辭的存在,就永遠會提醒霍宴州,她為他做過的犧牲。
陸裴野坐在跑車的引擎蓋上,看謝安寧的眼神略顯嫌棄:“就算你費儘心機,你也永遠進不了霍家的門,聰明點,彆折騰了。”
謝安寧環顧四周,大大方方的走到陸裴野麵前。
她陪著笑臉問陸裴野:“陸裴野,說起來我們認識也很多年了,你為什麼總對我這麼大敵意?”
陸裴野雙手一攤:“我不是對你有敵意,我純屬是見不得臟東西。”
謝安寧臉色有些難堪。
但是陸裴野是霍宴州最好的兄弟,她不敢得罪。
謝安寧委屈的開口:“陸裴野,我知道你跟雲小姐是青梅竹馬,你護她我能理解,”
陸裴野出聲打斷:“宴州跟雲初還沒離婚呢,你一口一句‘雲小姐’可是會暴露你的野心的,”
謝安寧臉色陰了陰,她說:“陸裴野,我跟宴州已經有了孩子,孩子想見爸爸有錯嗎?”
陸裴野:“是孩子想見他還是你想見他?”
謝安寧被拆穿了心思,眼神躲閃:“我剛剛隻是碰巧路過,我沒有逼宴州離婚,更沒有想過破壞宴州的婚姻,是宴州出於責任主動在照顧我們娘倆,我們都沒有錯,是老天爺的安排出了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