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巴掌聲此起彼伏,引來路人駐足圍觀。
溫蔓一向溫婉賢惠,自己丈夫出軌她都沒有放下身段去打過小三一巴掌。
可是今天,她不想放過謝安寧這個女人。
謝安寧在溫蔓麵前是絕對的弱勢,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。
當著霍宴州跟圍觀眾人的麵,她不敢還手,不敢謾罵,一味的躲避求饒。
溫蔓扇累了,把人鬆開。
謝安寧渾身顫抖的倒地癱倒在地上,抱頭痛哭。
溫蔓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子罵:“你知不知道,六年前就是這個女人拿了你爺爺六千萬支票,甩了你連夜出國的?”
霍宴州瞳孔地震!
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謝安寧。
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,溫蔓瞬間明白了。
當初她那段錄音,她兒子應該沒聽到。
謝安寧矢口否認,哭著跪爬到霍宴州麵前:“宴州不是這樣的,你聽我解釋,”
霍宴州慢慢從震驚中緩過神來。
他隱忍著,彎腰扶起謝安寧:“換個地方說。”
這裡是路口,人多眼雜。
他不希望明天的頭版頭條上有任何關於霍家的負麵新聞。
溫蔓失望的搖頭,拉著霍雨眠上車離開。
霍宴州讓謝安寧上了自己的車。
謝安寧來不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狽,哭著解釋:“宴州,我確實拿過你爺爺六千萬,但那張支票不是我要拿的,是你爺爺用我家人的性命逼我拿的!”
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:“你回國這麼久,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?”
謝安寧因為心虛,故意大聲質問:“那是你的親人,是你最敬愛的爺爺,你讓我如何開口?”
霍宴州靜靜的凝視著謝安寧,薄唇緊閉。
謝安寧見霍宴州沉默,心裡慌的不行。
她手足無措,聲線顫抖:“宴州你知道的,我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看的比我生命都重要,我怎麼可能用金錢褻瀆我們之間的感情,”
謝安寧眼神躲閃:“當年,我被你爺爺逼出國後,我被一夥來路不明的人給搶劫了,那夥人好像知道我身上有錢似的,當場翻出那張支票揚長而去,”
謝安寧急於解釋,語速有點快:“如果我真的有六千萬,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連治病的錢都沒有,還要回國求你幫助?”
謝安寧哭的梨花帶雨:“宴州,我這個人性子直沒什麼心思,當時我還那麼年輕我害怕的要死,我都沒有想過留下點證據,是我太蠢太笨,我活該吃這個虧,”
一直沉默的霍宴州突然開口:“彆哭了,我讓司機送你回去。”
話落,他打開車門下車。
謝安寧剛要跟下車繼續解釋,霍宴州果斷關上了車門。
謝安寧握住車的門把手,沒有下車。
被溫蔓那個老女人這麼一鬨,霍宴州一定會起疑。
她清楚霍宴州手眼通天很有手段,所以她她早有防範。
他越懷疑,越去查她。
他就會越內疚,越自責,越心疼她。
馬路邊,目送黑色的豪車緩緩駛離,霍宴州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:“高銘,去查謝安寧這六年在國外的生活軌跡,事無巨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