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州麵不改色的對雲川說:“小川你還小,等你長大了你會明白,學業對你來說有多重要。”
雲峰把自己的兒子拽到身後,臉色難看極了:“就算傾家蕩產我們也不會讓女兒坐牢,我們想其他辦法。”
霍宴州稍稍沉默了一會兒。
他說:“隻要雲初肯回家,我不僅不會讓她坐牢,還會無條件支持她的事業,我可以給她最尊貴的身份地位,給她最優渥的生活條件,讓她衣食無憂一輩子,難道這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?”
許靜聲線顫抖:“可是我們家小初要的不是這些!”
霍宴州不可否認的點頭。
他說:“媽,大家都是成年人,應該學會權衡利弊,一直以來我媽媽都很喜歡雲初,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,加上你們的疼愛,我相信雲初留在我身邊,要比在監獄裡幸福的多。”
“霍氏的法務部動作很快的,如果你們想救雲初,儘快給我答複。”
霍宴州說完最後一句,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霍宴州走後,雲川又氣又急。
他問他父母:“爸,媽,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救我姐出來?”
雲峰歎了口氣:“能想的辦法都想了,不然我跟你媽也不會去找他。”
病房裡陷入長久的沉默。
雲峰對許靜說:“我剛剛給趙律師打了電話,他已經推了小初的案子,估計整個京市的律師也不敢跟霍家的律師團對抗,”
雲峰說:“如果小初真的坐牢,她這輩子就毀了!”
許靜隱忍的哭了起來:“可是霍宴州他外麵有女人有孩子,小初回去也是煎熬!”
雲川憤恨的攥緊拳頭:“爸,媽,警方一定會還我姐公道,我們不用向姓霍的低頭!”
公道?
雲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。
他們兩口子經曆過雲家鼎盛,也經曆過破產後的人性醜陋。
自然知道。
所謂公道,都是留給製定遊戲規則的上位者的。
雲峰隱忍著問許靜:“要怪就怪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本事,若讓小初失去自由進監獄徹底葬送她一輩子,我寧願她回到霍家,起碼她還有自己的事業,還有朋友,有親人,”
許靜心疼的把臉埋在被子裡哭。
深夜,淩晨一點,霍宴州接到雲峰電話。
早上五點,霍宴州進了浴室。
早上八點整,黑色的賓利緩緩停靠在拘留所大門口。
不多時,高銘一路小跑來到車跟:“霍總,太太出來了,”
霍宴州點煙的動作停下。
他抬頭,看到雲初從大門裡走出來。
在裡麵待了一天兩夜,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。
霍宴州扔了手裡的香煙,朝雲初走去。
雲初看到霍宴州,繞開他往另一邊走。
霍宴州伸手扣住雲初手腕。
雲初揚起另一隻手扇他。
霍宴州麵不改色的扣住雲初揚在半空的手。
兩人近距離的對視。
霍宴州說:“是你爸媽拜托我來接你的,你彆會錯意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