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望,雲初顫抖著唇,看霍宴州的眼神就像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。
她喃喃出聲:“霍宴州,你是魔鬼嗎?”
就算他不愛。
他們起碼認識了二十多年。
他逼她。
一點餘地都不留。
霍宴州站在雲初麵前,矜貴自持:“雲初,你嫁給我三年,我自認為沒有虧待過你,你沒必要這副樣子給我看。”
雲初被霍宴州的話刺激到。
她突然攥住霍宴州襯衫的領口,通紅著眼質問:“你出軌在先,算計我在後,你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一次次逼我妥協,甚至不惜傷了我弟弟,這就是你說的沒有虧待我?”
霍宴州輕描淡寫的語氣回應雲初:“如果你沒有跟我鬨離婚,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。”
雲初怒極反笑:“所以,我活該被丈夫背叛,活該遭受這一切!”
霍宴州語氣裡有幾分不耐煩:“那不是背叛,那是我的過去,你是我太太,理應接受。”
雲初像個瘋子一樣捶打霍宴州:“我憑什麼要接受?”
霍宴州一手扣住雲初的後腰,一手扣住雲初的後腦,他逼她跟他對視。
他說:“雲初,當初是你主動要嫁我的,既然你選擇了我,我的一切你都得接受。”
雲初在霍宴州懷裡掙紮:“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有心愛的女人,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!”
霍宴州扣緊雲初在他懷裡,不讓她掙脫。
他冷冰冰的語氣不容置疑,他說:“雲初你沒的選,要麼接受這一切乖乖到我身邊,要麼去監獄裡好好反省。”
雲初拚命捶打霍宴州:“霍宴州你就是個混蛋!”
雲初掙脫不開,狠狠咬住霍宴州的肩膀。
霍宴州肩膀吃痛,圈住雲初的手臂用力收緊。
他任由雲初咬住他的肩膀發泄,沒有把人鬆開。
慢慢的,房間裡安靜了下來。
霍宴州肩膀的力道慢慢鬆掉,雲初的身體慢慢下滑。
霍宴州扣緊雲初不斷下滑的身體,輕喚她的名字:“雲初,”
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沒有任何反應,霍宴州這才發現雲初暈厥了。
把人打橫抱進臥室,霍宴州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。
老宅的家庭醫生很快趕到,檢查發現雲初是低血糖加上情緒過激引起的暈厥。
當即給雲初推了一針葡萄糖溶液。
醫生離開後,霍宴州關了所有房間的燈。
偌大的臥室裡隻留床頭一根燈帶。
昏暗的光線下,雲初的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慘白。
霍宴州倚著床頭的靠背守在雲初身邊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理了理雲初額前的碎發,把人輕輕擁進懷裡。
短短半年不在他身邊,瘦的身上的骨頭硌手。
霍宴州把人圈進懷裡,悶聲說:“霍太太,歡迎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