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爽快答應,然後去洗漱。
霍宴州一個人坐在床邊,沉著臉,悶了好久。
假期的早上兩個人都不急著出門,進進出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,誰都沒有再開口。
幾百平的房子,隻有他們兩個人,氣氛卻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就在雲初準備出門的時候,霍宴州終於主動開口。
他說:“明天你媽媽出院,再有兩天就過年了,下午我陪你去商場給你爸媽買點東西送過去,”
雲初點了下頭,打開進戶門。
霍宴州冷著臉叫住她說:“雲初,你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麼?”
雲初站在門口稍稍愣了一下。
反應過來後,她主動走到霍宴州麵前,踮起腳尖吻了霍宴州一下。
她的吻帶著明顯的敷衍,就像在完成領導交給她的任務。
不等霍宴州伸手,雲初轉身出了門。
進戶門沒有關,霍宴州站在門內,目送雲初進了電梯。
他說不出來哪裡不好,但是雲初現在的態度他非常不喜歡。
手裡的手機響鈴,拉回了霍宴州的思緒。
上午接近十點,霍宴州來到謝安寧租住的小區。
霍宴州環顧客廳:“不是說宴辭受傷了嗎?他人呢,”
謝安寧趕緊解釋:“宴辭不僅受傷了還受到了驚嚇,昨天夜裡哭鬨了一夜,他的水槍被雲少爺給摔碎了,一大早哭鬨著要,被我媽帶出門了,”
霍宴州猶豫了一下,出聲提醒謝安寧:“小孩子不能太慣著,不然長大了難管教,”
謝安寧心虛的垂下眼瞼:“宴州你也不能怪宴辭,我跟你太太主動打招呼,你太太卻用眼睛瞪我,這孩子就是太講禮貌了,才鬨了個誤會,”
霍宴州沉了表情,語氣讓人捉摸不透:“安寧,我為了彌補當年對你的愧疚,認下宴辭保你們周全,這件事被我太太誤你心裡是清楚的,我警告過你不準靠近我太太,即使你們見麵,也沒有打招呼的必要。”
謝安寧站在霍宴州麵前,從頭到腳寫著心慌。
她硬著頭皮解釋:“宴州你誤會我了,我們是碰巧在走廊遇到的,我是處於禮貌才打了聲招呼,可是她弟弟對我們母子的敵意太大了,不僅打宴辭還把宴辭提起來要給摔死,凶的跟惡鬼一樣,好可怕”
霍宴州眉眼間染上幾分煩躁:“安寧,小川是我小舅子,你說話注意分寸。”
霍宴州突然的變臉,打的謝安寧一個措手不及。
之前為了她霍宴州都能對雲家人動手,現在怎麼突然開始維護雲家人了?
謝安寧不動聲色的賠著笑臉:“對不起宴州,你瞧我這張嘴,話都不會說,我隻是想形容一下當時的情景,”
謝安寧放低了姿態,霍宴州也沒再為難:“既然宴辭不在,我就先回去了,”
謝安寧不僅沒有挽留,反而催著霍宴州快點離開:“實在抱歉了宴州,我要知道宴辭拿我手機是給你打電話,我一定阻止他,”
謝安寧把霍宴州送到門口:“宴州,你太太回來了,你們好不容易和好,就算以後宴辭再給你打電話你也彆再過來了,如果不到萬不得已,我也不會再打擾你的,”
霍宴州‘嗯’了一聲進了電梯。
自從雲初跟他鬨離婚出國以後,謝安寧就內疚的搬到城南這邊來租房子住。
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,平時忙工作又忙生活,不僅不接受他金錢上的幫助,除了偶爾讓他幫忙接一下宴辭,也儘量不再打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