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答非所問:“樓下有家私人骨科醫院,我帶你去拍個片子,正下骨,”
她跟她家人在霍宴州身上吃過的虧,受過的委屈,在她心裡,永遠都不可能過去。
一個多小時後,雲初跟霍宴州出了醫院。
雲初勸霍宴州回老宅。
霍宴州沉了臉色說:“雲初我們是夫妻,大年三十我們分開過,你讓我怎麼麵對家裡的長輩?”
雲初想懟他,但想想還是算了,又把霍宴州給帶回了雲家。
雲家人為了能好好過個節,刻意不去提那些不開心的事。
一頓團圓飯,吃的也算順利。
雲初跟霍宴州離開雲家的時候,已經晚上八點多了。
小區門口的人行道上,霍宴州牽起雲初的手。
他對雲初說:“我跟小川之間的事情算扯平了,那套珠寶也給你了,以前的事情我們一張紙掀過去,好嗎?”
雲初敷衍的點了下頭,說:“好。”
過去的,過不去的,最終都會過去。
隻是她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內耗自己了。
她要陽光鮮活,要努力燦爛。
霍宴州看雲初的眼神,眼底有化不開的溫柔:“剛吃完晚飯,我陪你走走?”
雲初猶豫了一下,點頭。
霍宴州牽著雲初的手並肩走在人行道上。
他修長的身高一身深色西裝搭配黑色長款大衣,矜貴又帥氣。
雲初茜紅內搭外麵一件米色長款大衣。
一陣冷風吹過來,亂了雲初一頭長發,掀起她大衣的衣角,撩起她一抹裙擺,像冷風中勇敢綻放的玫瑰。
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。
他們身後,黑色的賓利緩緩跟著。
馬路對麵的白色轎車裡,謝安寧嫉妒的雙眼發紅。
她偷偷在兒子耳邊交代了幾句,熊孩子聽話的打開車門。
霍宴州見雲初穿著高跟鞋越走越慢,他突然彎腰把人打橫抱起。
他對雲初說:“在我麵前不用逞強,累了就告訴我,就像以前一樣,”
雲初垂眸沒有接話,霍宴州抱著雲初走到車旁。
就在司機打開車門,霍宴州準備抱著雲初上車的時候。
謝宴辭突然跑到霍宴州麵前,抱住他的腿:“爸爸~”
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把雲初放下來。
謝安寧追上來,對著謝宴辭的屁股就是兩巴掌:“你這孩子,媽媽都教了你多少次了,不準叫爸爸,”
“爸爸我不要跟媽媽回家,我就要爸爸陪我放煙花,”
謝宴辭抱著霍宴州的腿哭鬨。
見霍宴州不抱他,謝宴辭轉身爬進了霍宴州的車裡。
謝安寧一副為難的樣子:“宴州,我力氣不大,要不你把兒子給拽下來吧,”
謝安寧說完,偷偷觀察著雲初的反應。
霍宴州已經跟霍家長輩承認了跟她兒子的親子關係。
他曾承諾過她,不會對任何人泄露她兒子的真實身份。
現在她兒子當著雲初這個女人的麵叫他爸爸,他不認也得認。
霍宴州複雜的眸子緊盯著雲初的表情。
他說:“我給你叫輛車,你先回家休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