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州開口,語氣裡不帶一絲感情:“把早飯吃了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晚上宏宇集團的年會,你得陪我一起出席。”
雲初麻木的扯了一下唇角。
這麼著急勸她吃飯,原來是想讓她陪他參加明天晚上宏宇集團的年會。
雲初偏頭看了霍宴州一眼,她依舊拒絕跟他說話。
霍宴州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。
他說:“雲初,你絕食威脅不了我,如果你不肯吃,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爸媽過來勸你吃,”
麵對霍宴州的威脅,雲初終於有了反應。
她紅著眼睛,顫抖著唇,終於發出了聲音。
她說:“你彆打擾我爸媽,我吃。”
雲初嘗試著端起粥碗,但是她手抖得厲害根本端不起來。
霍宴州張了張嘴,感覺心口被人狠狠勒住了一樣,又悶又痛。
昨天,他對她粗魯了。
霍宴州下意識的去握住雲初的雙手。
他再開口,不自覺溫和了聲音,他說:“我喂你。”
霍宴州小心的一勺一勺喂,雲初大口大口的吃。
雲初因為委屈,因為氣憤,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。
但是她嗓子啞了,她罵不出來。
她更不敢動手。
昨天她打了他一巴掌,她得到教訓了。
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,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。
霍宴州忽略雲初的眼淚,把一碗粥全部喂她吃完。
放下粥碗,他抽了紙巾給雲初擦了下嘴角。
雲初起身要走,被他強行扯進懷裡,骨節分明的攏了攏雲初的長發。
他聲音不大,卻透著不容置疑,他說:“婚內協議第十九條,婚內如果我計劃要孩子,或者意外有了孩子,要與不要決定權在我。”
雲初啞著嗓音艱難出聲:“隻有我不生,你跟謝安寧的孩子才有可能轉正不是嗎?”
兩人對望,霍宴州深沉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情緒。
他點頭:“你說的也對。”
話音未落,他又補充一句:“但是如果下次再吃藥,必須提前知會我一聲,我點頭,你再吃,這是規矩。”
他跟雲初現在的關係緊張成這樣,確實不適合要孩子。
雲初用儘全身力氣從霍宴州懷裡掙脫。
她以為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不會再痛了。
聽到霍宴州赤果果的挑釁,心還是會痛。
這一路跌跌撞撞過來,她向霍宴州走的每一步都是教訓。
她沒有了驕傲,失去了原本的模樣。
從幼稚到成熟,從單純到複雜,從沒心沒肺,到充滿防備。
她心疼過去的自己,厭倦現在的自己,擔心以後的自己。
雲初扶著椅背剛走出一步,一陣天旋地轉,身體直直的朝餐廳門口栽去。
“雲初!”
霍宴州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。
雲初整個人恍惚的厲害,她說:“霍宴州,我真的好後悔...”
雖然雲初聲音很低,但霍宴州還是聽清楚了。
餐廳門口,他心疼的把雲初扣緊在懷裡。
他紅著眼對雲初說:“小初,我不準你後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