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有的一次,還是她哭著求他同意離婚那天。
雲初性子倔,謝安寧如果一直這樣稱呼他下去,她斷然是不肯再叫他一聲哥了。
謝安寧委屈的紅了眼眶探:“宴州,一個稱呼而已,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?”
霍宴州麵無表情的確定:“一個稱呼而已,還是改了吧。”
謝安寧眼底一閃而過的不甘心:“可是宴州,如果我們之間太生分的話,我怕你爺爺起疑啊!”
霍宴州垂眸,掩住眼底的情緒。
謝安寧見霍宴州不說話,忙不迭又開口:“宴州,其實一個稱呼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,我為了不讓你太太誤會我們,一直跟你保持著適當的距離,我不是那種不自覺的女人,也沒有什麼大的野心,”
謝安寧保證說:“今天是我的疏忽,我保證以後再遇到這種場合,我離你們遠遠的,就裝作不認識你們,難道這樣還不行嗎?”
霍宴州短暫的猶豫了一下,點頭:“以後公開場合記得稱呼我霍先生。”
看著霍宴州大步離開,謝安寧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。
霍宴州認下孩子,真的隻是為了彌補她這六年對他的犧牲。
私下裡,他可以給她幫助,但是一直不肯越界。
現在,更是連稱呼他都介意了。
她時刻拿捏著分寸,不敢讓他發現她的心思。
可是最近一段時間,他越來越疏遠她,每次見麵他要麼冷漠,要麼心不在焉。
她費儘心機把他約出來見麵,他待不了幾分鐘就想走。
她明顯能感覺的出來,跟她剛剛回國那一段時間相比,霍宴州對她越來越不耐煩了。
他舍不得雲初那個女人,他想保住他們的婚姻,他想擺脫她。
視線落在茶幾上剛拆的一包香煙跟打火機上,謝安寧眼神一閃而過的心機。
她安寧不緊不慢的把上衣的紐扣解開兩顆,拿起茶幾上的香煙跟打火機。
同一時間,外麵的走廊。
雲初跟梁太扶著聞老夫人,身後跟著一幫貴婦在走廊裡跟霍宴州相遇。
霍宴州走到雲初麵前,不動聲色的停下腳步:“你們怎麼上來了?”
雲初笑著回答:“你上來休息怎麼不跟我說一聲,害得我一個人在下麵找了你半天都不見你人影,”
霍宴州深沉的眸子暗了暗。
梁太說:“霍太實在無聊,叫我們幾個上來打會兒麻將,正好遇到你了,”
霍宴州靜靜的凝視著雲初,眼神微微收緊。
他麵不改色的拉住雲初的手,解釋說:“我上來打個電話,正要下去找你,”
聞老夫人見狀,催促大家下樓:“小初啊,既然宴州在,麻將咱們下次再打,”
眾人轉身,準備散去。
謝安寧拿著香煙跟打火機從房間裡出來:“宴州,你香煙跟打火機落在房間裡了,”
眾人看了眼謝安寧‘衣衫不整’的從房間裡出來,視線紛紛落在了霍宴州身上。
雲初看著謝安寧身上的套裝,臉色慢慢冷了下去。
她當著眾人的麵質問霍宴州:“她怎麼會在我們的房間裡?”
不等霍宴州跟眾人反應過來,雲初又問:“我的衣服為什麼會穿在她身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