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的露天陽台,陸裴野慢悠悠晃到霍宴州身後:“妻妾和平相處,就問你爽不爽?”
霍宴州雙手手肘抵在護欄上,身體微微前傾。
他指尖夾著香煙,視線放空在遠處。
他回頭看了陸裴野一眼,沒說話。
霍宴州不肯接話,陸裴野可沒打算放過他。
陸裴野點了根煙,跟霍宴州並肩站在陽台上,他說:“沒想到雲初還有當家主母的氣度風範,讓你賺大發了。”
霍宴州悶悶一句:“她是瘋了!”
陸裴野:“她若瘋了,那也是你逼的!”
霍宴州疲憊的闔上眼,一連好幾個深呼吸。
他開口,聲音很低,語氣也很慢,他說:“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。”
陸裴野轉身麵對著霍宴州,他說:“宴州,不管你承不承認,雲初她已經不愛你了。”
見霍宴州沉默,陸裴野又說:“是你親手殺死了那個自信明豔的雲家大小姐,殺死了滿眼都是你的小初,”
霍宴州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,脊背僵硬的厲害。
他目視前方一動不動,夾著香煙的指尖卻止不住的發抖。
霍宴州沉默了好久,他艱難出聲:“我們之間的牽絆太深,不是她說想放下就能放的下的。”
他隻是看在謝安寧為了他犧牲了這麼多的份上,認了謝安寧的孩子,幫她隱瞞孩子的身世。
就算他有錯,他也從沒想過要放棄他們的婚姻,放棄雲初這個妻子。
陸裴野看霍宴州,就像見鬼似的表情:“雲初愛了你這麼多年,你以為她想放棄嗎?”
陸裴野說:“她滿心歡喜嫁給你,你卻天天守著謝安寧母子過日子,你逼著她守著你們這段看似華麗卻爛到根的婚姻,她得不到你的偏愛跟例外,也得不到你的尊重跟忠誠,你給不了她安全感,她也看不到你們的未來,她在你身上吃夠了苦頭,流了太多眼淚,”
陸裴野說:“男人的懷抱再寬也隻有一個,當你把謝安寧母子護進懷裡發誓用命保護的那一刻,你就已經親手把雲初給推開了!”
陸裴野說:“宴州,你跟雲初再也回不去了,離婚吧。”
陸裴野離開後,霍宴州一個人在陽台待了好久。
在得知雲初認了謝宴辭當乾兒子,大方的送了樓上的房子當做禮物,還踮起腳尖偷偷在他耳邊說‘為了他好’的時候。
他已經清醒的知道,這個家雲初不打算要了。
就像她說的那樣,她在努力成全他。
當初,他為了照顧謝安寧母子,不知不覺把她推遠。
現在,她為了能擺脫他,在用儘全力把他往謝安寧母子身邊推。
閉上眼睛,滿腦子都是雲初從前愛他的模樣。
那時候的雲初最愛笑,她青春靚麗,自信明豔,主動熱情。
她就像最熱烈的紅玫瑰,隻為他一人綻放。
現在的雲初,敏感,沉默,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光。
聽到熟悉的腳步聲,霍宴州轉身。
對上雲初帶笑的眼睛,霍宴州艱難的扯了下唇角:“都走了?”
雲初抱怨說:“她們娘倆好不容易來一次,你好歹也陪陪孩子,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?”
霍宴州胸口堵的厲害。
他握住雲初的雙手把人拉到麵前,他說:“雲初,我們心平氣和的聊一次,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