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寧說:“我不知道你太太她到底想乾什麼,又怕跟你說了之後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,所以我遲疑了想等等看情況再說,我沒想到我手裡的東西會被雨眠妹妹看到,還被她誤會,”
霍宴州把手伸向車窗外,彈了一下煙灰。
他說:“我還有事,你打車回去吧。”
謝安寧如釋重負,慌忙下車。
—
接近淩晨,陸裴野送霍雨眠回去。
瑟六跟雲初散步回家。
電梯門打開,瑟六問雲初:“一會兒你們要是打起來,你給我打電話,我幫你削他,”
雲初給了瑟六一個白眼。
從她認識霍宴州起,霍宴州僅有的幾次發火,都是為了謝安寧跟他爺爺起的爭執。
霍宴州對她,都不屑爭吵,更不屑動手,向來隻會冷暴力。
再說,這個老六一點都不靠譜。
跟她保證說破譯了霍宴州的電腦絕對不會被發現。
結果第二天霍宴州就質問她了。
今天晚上給霍宴州下藥的事情被發現。
按照事先約定好的,謝安寧會把所有責任全部推給她。
藥就在霍宴州身上,她撒謊都沒處撒。
事到如今,她隻能老實承認。
大不了就吵,吵完繼續冷戰。
反正這樣的日子,她是一天也不想過了。
雲初開門進了家,發現家裡燈亮著。
脫了外套放下包包換了拖鞋,雲初從玄關進來,一眼看到了茶水機旁的霍宴州。
他渾身上下一件深色浴袍,端著水杯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。
雲初忍不住眉心緊鎖。
從會所離開到現在也四五個小時過去了,他跟謝安寧這是辦完事還是沒辦完事?
兩人對看一眼,誰也沒有開口說話。
雲初不動聲色的走到水吧台旁。
她剛要伸手去倒水,霍宴州先她一步拿起杯子,主動幫她接了半杯水。
雲初接過杯子,視線的餘角瞥到霍宴州微微下壓的唇角。
她猶豫了一下,不放心的把杯子放下。
她偷偷弄的那包藥可是市麵上最新的貨。
藥效猛,還沒有解藥。
謝安寧那個沒用的哪裡不好掉,掉在了霍宴州腳邊,被霍宴州給撿到了。
霍宴州看似紳士有禮,其實說白了就是個奸商。
點子又多手段又狠,無比陰尖的玩意兒。
如果他想趁機報複她,也不是不可能。
雲初一邊觀察霍宴州的表情,一邊從吊櫃上重新取了一個杯子下來。
她用熱水一連過了三遍杯子,才放心的接了水。
雲初端起杯子剛要喝一口,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看了雲初一眼,慢條斯理的放下水杯。
雲初看著霍宴州的反應,心裡泛起了嘀咕。
照理說,謝安寧已經把所有‘罪’全部推她身上來了。
但是從她回來到現在,霍宴州一句話都沒說,還主動給她倒水。
不對勁。
雲初忍著口渴,謹慎的再次把杯子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