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銘走到霍宴州身邊,為難的開口:“霍總,謝小姐又催我了,您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情況?”
霍宴州垂眸,視線落在手中的紅酒杯上。
他說:“謝安寧的事情你妥善處理,確保她們母子在京市能正常生活就行,”
高銘為難的扯了扯嘴角,最終沒敢出聲。
自從自家總裁讓他全權處理謝安寧的事情後,他的夜生活就來了。
不到半夜,謝安寧不打電話。
現在更過分了。
白天晚上都折騰的不讓人安生。
他因為這個謝安寧,不僅睡不好,還經常被他老婆罵,有兩次半夜被他老婆踹下床,腰都差點閃了。
再這樣下去,他家總裁沒離婚,他得先扯離婚證。
就在這時,溫蔓敲門進來,高銘恭敬的倒完茶水後出去。
辦公室的門被帶上,霍宴州陪他母親來到休息區。
溫蔓開門見山,一點都不跟霍宴州兜圈子。
溫蔓說:“謝安寧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?”
霍宴州坐在溫蔓對麵,他上半身微微前傾,雙手手肘抵在膝蓋。
他低著頭,然後點了下頭。
溫蔓嚴肅的表情說:“雲初這孩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前段時間你出差她直接把你爺爺氣進了醫院,到現在都沒去看一眼,”
霍宴州垂眸,掩住眼底的情緒。
雲初現在對他都像陌生人,對他家人就更不用說了。
溫蔓見霍宴州不接話,她又說:“你跟謝安寧的事情已經成定局,雲初這樣鬨下去大家都難堪,我跟你爸還有你爺爺商量過了,如果你不想再娶我們也不逼你,你跟雲初先把婚離了,把謝安寧母子安頓好,畢竟那孩子是你親生骨肉,”
霍宴州冷著臉,語氣堅定:“媽,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,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!”
溫蔓放下手裡的杯子說:“宴州,媽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商量的,不管怎麼說,那謝宴辭是我們霍家子孫,謝安寧現在出事,直接影響到孩子的正常生活,這件事你必須管!”
霍宴州煩躁的站起身來,在原地轉了一圈。
他隱忍著說:“媽,我沒說我不管,我一會兒還有個項目會議,等我忙完了再說,”
溫蔓拿起包包起身。
她語重心長的對霍宴州說:“宴州,如果你沒辦法拿捏雲初,讓她乖乖聽話,你就慎重考慮一下離婚的事,我們霍家不是小門小戶,我們丟不起這個人,”
肉眼可見的,霍宴州變了臉色。
他答應過雲初會尊重她,相信她,絕不會再逼她,更不會再威脅她。
不管雲初聽不聽話,乖不乖,他都不能再對她用強。
溫蔓提醒他說:“宴州,雲初現在跟九爺走的太近,又這麼能作,我現在倒覺得謝安寧也許更適合你,”
霍宴州當場黑臉。
他說:“媽你在胡說什麼,我沒打算換太太。”
溫蔓複雜的眼神看了自己兒子一眼,轉身離開。
她兒子哪裡都好,就是感情方麵一塌糊塗。
他這擺明了是既要又要,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。
當初她經曆丈夫背叛,公婆打壓,她都沒能讓小三母子存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。
現在,她的兒子也休想。
霍宴州忙完一天的工作,心裡的煩悶還是無處宣泄。
他沒有回家,直接去了會所。
跟陸裴野幾人喝到了十點多才回來。
視線落在水吧台旁的幾盒感冒藥上,霍宴州稍稍有點醉意的眸子瞬間清醒。
洗手間裡,雲初洗了澡,正在‘處理’衛生棉,霍宴州一聲不響的闖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