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色冷厲,步子跨的很大,身後腿短的人隻能小跑著跟在後麵。
眾人看到溫蔓,紛紛停下來,恭敬的尊稱一聲:“霍太,”
隻有霍宴州看到自己親媽來,臉色沉了下去。
眾人先行離開,霍宴州說:“媽,您怎麼到這兒來了?”
溫蔓一點都不繞彎子:“謝安寧母子原來的房子不能住了,我讓她租住到市中心來,好方便你照顧,”
溫蔓提起謝安寧,霍宴州的臉色又沉了幾分。
他說:“有什麼事去我辦公室說,”
溫蔓指了指霍宴州身後的會議室:“不了,我說兩句就走,”
霍宴州給了高銘一個眼色,跟在溫蔓身後進了會議室。
高銘帶上會議室的門,守在門口。
霍宴州給溫蔓倒了杯水遞過來,他說:“媽,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,你不要插手我的事!”
溫蔓重重的放下水杯:“你一個人出軌,整個霍家被罵,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?”
老話重談,霍宴州陷入沉默。
溫蔓不留餘地的對霍宴州說:“你既然不顧雲初的死活認了那對母子,你就得擔負起責任來,現在她們母子正處在人生的低穀期,你過去住幾天,好好陪陪她們,”
霍宴州無力解釋,隻能儘量隱忍。
他說:“媽,你非要看著我跟雲初離婚你才能滿意嗎?”
溫蔓冷哼一聲:“雲初願不願意跟你過你心裡最清楚。”
霍宴州雙手撐在會議桌邊緣,雙肩下沉。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他說:“媽,我知道你從小看著雲初長大,你見不得她委屈,但我也是你兒子,我說了我不想離婚,我正在努力跟雲初緩和關係,你能不能彆再逼我了?”
溫蔓說:“宴辭說到底也是你的親生骨肉,是霍家子孫,你必須對她們母子負責,”
溫蔓說:“你今天晚上就去陪她們母子,如果今晚你不去,明天我就把那個孩子領進霍家,讓他認祖歸宗,去母留子!”
溫蔓臨走撂下狠話。
溫蔓走後,霍宴州疲憊的癱坐在辦公椅上。
他認下謝宴辭,隻是想讓他爺爺有所顧慮,不要再為難謝安寧。
那個孩子不是他的種,他不能讓他媽媽把那孩子領進霍家認祖歸宗。
霍宴州足足沉默了有好幾分鐘。
他深吸一口氣,給雲初打了電話。
他借口說晚上有應酬會晚點回家,雲初隻是‘嗯’了一聲掛斷了電話。
晚上下班,雲初被幾個女同事拉著一起去打卡一家網紅餐廳。
晚上八點多鐘,雲初從餐廳出來,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。
目送同事離開,雲初攏了攏身上的外套,沿著人行道獨自散步。
視線不經意瞥見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雲初停下腳步站在人行道上。
在她正前方,霍宴州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她的正前方,謝安寧穿著睡衣拖鞋,哭著撲進他懷裡。
煙雨朦朧的夜晚,路燈昏黃的光線折射在相擁的兩人身上,畫麵唯美又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