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朝霍宴州翻了個白眼,拿起包包就走。
酒吧門口馬路邊的人行道上,霍宴州攔住雲初。
他說:“太晚了,我送你回去?”
雲初有點意外霍宴州沒有逼她回家。
雲初停下腳步站在霍宴州麵前。
她悠悠的說:“霍宴州,我們認識二十多年,走到今天這個地步,再糾纏下去確實挺沒意思的,”
霍宴州抬腿靠近雲初一步,他試探著握住雲初的手。
他問雲初:“那你想怎樣?”
雲初看霍宴州的眼神清冷,決絕。
她甩開霍宴州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諷刺:“你這話問的,就好像我想怎樣就能怎樣似的,”
霍宴州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雲初。
他說:“雲初,彆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行嗎?”
雲初定定的眼神凝視霍宴州。
她問他:“我對你的態度,不及你當初對我十分一。”
霍宴州情緒失控的雙手扣住雲初的雙肩。
他一字一句說:“雲初,我知道錯了,再給我一次機會!”
雲初笑了。
笑的眉眼彎彎。
雲初問他:“給你機會給謝安寧找房子,再次把她金屋藏嬌?”
霍宴州無力的鬆開雲初的肩膀:“你知道了?”
雲初後退一步跟霍宴州拉開距離。
雲初說:“霍宴州,你彆這副痛不欲生的樣子,你這樣被人看見了,彆人還不知道你有多愛我呢,”
霍宴州薄紅著眼尾脫口而出:“如果我愛你呢?”
雲初再次笑了。
她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才拍拍胸口停下來。
雲初說:“霍宴州,你懂什麼是愛嗎?”
深夜的馬路邊,兩人無聲對望。
雲初說:
“很早的時候,我爸媽做好吃的,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,怎麼著也得給你藏起來一點送到你嘴裡,”
“知道你父母又吵架了,我擔心的作業都不寫我也得跑去你家,看看你還好嗎,”
“你身邊出現漂亮的女孩,我想儘辦法把她們趕跑,我總擔心你被彆人搶了去,”
“知道你有失眠症,我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我的夢想改學醫,”
...
“婚後,我怕你工作壓力大,每次你下班我都笑臉相迎,我給你講笑話,我粘著你嘻嘻哈哈,”
“我怕你吃不好,我趁你上班的時候在廚房裡一待就是幾個小時,隻為了學一道可口的飯菜,”
“你情緒不好我手足無措生怕惹你不開心,你失眠我陪你熬夜拚命學藥理,你胃疼我比你難過比你著急,”
...
雲初說:“真正的愛是我這樣的,”
雲初說:“是你什麼都沒說,我就能察覺你的喜怒哀樂,”
雲初說:“是我心甘情願接住你所有的負麵情緒,我怕我自己做的不夠好,給你的不夠多,我心疼你,惦記你,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,”
雲初說:“霍宴州,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,曾經的我為你做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