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蔓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唉聲歎氣,看到雲初進來,勉強打起精神。
雲初看了眼身邊的霍宴州,她說:“你出去,”
霍宴州指著自己:“。。。。”
溫蔓瞪了霍宴州一眼:“出去。”
霍宴州黑著臉轉身出了房間。
“媽,你跟我一起離婚吧。”
霍宴州抬腿剛要離開,就聽到雲初的炸裂發言。
霍宴州轉身折回來,他剛要進房間,雲初起身關門。
半個多小時後,雲初跟溫蔓從房間裡出來。
霍宴州小心翼翼觀察兩人的表情。
溫蔓說:“不留下來吃飯就早點回去休息吧,多注意身體,”
霍宴州打傘把雲初送出來:“雨有點大,我開車送你回去,”
見雲初不說話,徑直朝自己的車走去,霍宴州被迫打著傘跟著她。
霍宴州扣住雲初拉車門的手。
他說:“雲初,找個地方我們聊聊吧,”
雲初環顧四周,停下腳步:“你想說什麼現在說,”
兩人對望,霍宴州忍不住皺眉。
他說:“雲初,哪有兒媳婦攛掇婆婆離婚的,你覺得這像話嗎?”
雲初反駁說:“你爸對你媽不好,我勸離婚怎麼了?我又沒攛掇你媽給你爸戴綠帽子。”
霍宴州壓低聲音說:“我爸媽他們吵了半輩子,這是他們的生活模式,怎麼可能離婚,”
雲初猛的推開霍宴州在。
她嚴肅了表情說:“霍宴州,其實你很清楚你媽媽年輕的時候不離婚是因為你們兄妹兩人,你們小的時候她被你父親被你爺爺欺負,她為了你們兄妹倆她忍了,”
雲初說:“可是現在你們都長大了,就連雨眠一個女孩子都知道媽媽受委屈了會站出來替打抱不平,你一個當兒子的,你什麼都沒做,你憑什麼說這種話?”
霍宴州見雲初情緒起伏明顯,他溫和了語氣說:“好了彆生氣了,我們不說這個了,”
雲初發完脾氣有點後悔了。
霍宴州從小被霍老爺子耳提命麵,又在這種環境熏陶下長大,早已經習慣了父母的爭吵,內心早已經麻木冷漠。
這種麻木冷漠延續到了他們婚後。
每一次她跟霍宴州吵架,霍宴州永遠都是沉默,回避。
這是他原生家庭篆刻在他骨子裡的基因,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。
她氣也沒用。
霍宴州轉移話題說:“我最近睡眠情況不好,之前你給我調配的藥還有嗎?”
雲初盯著霍宴州眉眼間的疲憊,忍不住皺眉。
她稍稍猶豫了一下,她對霍宴州說:“如果有病,就去醫院掛號看醫生,”
雲初拉開車門,霍宴州扣住雲初手腕:“洛克.瑟半夜不舒服你都能送藥,難道我們三年夫妻比不上你一個病人?”
雲初冷著臉甩開霍宴州的手說:“你還真比不上。”
雲初上車,啟動了車子。
溫蔓站在客廳門口,看著雲初的車緩緩駛離霍家老宅,看著自己的兒子失神的站在花園裡,任由雨水打濕自己。
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。
溫蔓心疼又無奈:“管家,把少爺叫進來,我有話跟他說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