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一陣手忙腳亂後。
她對容九淵說:“改天,我陪您一條褲子,”
容九淵手指戳了下褲子上的窟窿眼:“之前,你可不是這個狀態,”
雲初放下手裡的針灸盒。
她說:“小舅舅,你好歹也是霍宴州的長輩,他混蛋成那樣你也不管管,”
容九淵挑眉。
這聲小舅舅一喊,準有事。
雲初說:“霍宴州把我帶回家了,我怕他走極端殺我分屍再殺我全家,我沒敢跟他硬來,你是他小舅,你就不能想辦法治治他?”
容九淵問雲初:“真心想離?”
雲初拍著胸脯說:“做夢都想離。”
容九淵垂著眼瞼低頭盤手裡的佛珠:“等會兒紮針的時候注意點,彆走神了又在我頭頂開個窟窿,”
雲初:“。。。。”
雲初從容園離開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。
突然一道遠光打過來,雲初嚇的緊急刹車。
“少奶奶,老爺子請您去老宅一趟,”
雲初被帶回了霍家老宅。
原本以為又是一場吵鬨,沒想到老爺子一反常態,對她的態度好了起來。
老爺子說:“宴州不肯跟你離婚,說明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,既然謝安寧的孩子也不是宴州的,你收收心好好跟宴州過日子,以前的事情一張紙掀過去,就不追究了,”
雲初站在老爺子麵前,心裡一陣諷刺:“老爺子,您兒子沒告訴您,您孫子在股東大會上收到離婚律師函這件事?”
老爺子說:“年輕人把目光放長遠一點,以後整個霍家都是你跟宴州的孩子繼承,不要抓著一件事不放,”
雲初冷笑:“霍家的榮華富貴,我不屑要。”
霍青山實在忍不住了,他指著雲初說:“外麵的男人出軌的多了去了,更何況宴州這麼優秀,再說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宴州的,他又沒背叛你,你再掂量掂量自己,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!”
雲初堅定的語氣說:“你兒子再優秀,我就是不跟他過,更不會給他生孩子,你們想跟我耗我是不介意,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”
老爺子氣的當場變了臉色:“當初我用錢打發了那個姓謝的,沒想到宴州非又娶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回來,真是家門不幸!”
霍宴州趕到的時候,老爺子被氣的在沙發上大喘氣,霍青山暴跳如雷,客廳裡亂成一團,雲初站在旁邊圍觀。
霍宴州詢問雲初:“你沒事吧,”
上下檢查沒發現雲初受傷,霍宴州說:“你去車上等我,”
雲初看了霍宴州一眼,轉身走人。
雲初離開後,霍青山氣憤的說:“宴州我警告你,傅淮川接手的案子從無敗績,雲初這個女人看樣子也是鐵了心不想跟你過下去了,你必須早做打算,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,”
霍青山說:“還有謝安寧那個女人,你再不處理,休怪我跟你爺爺不給你麵子!”
霍宴州堅持:“爸,我還是那句話,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。”
霍宴州上車,看了眼副駕駛正在刷手機的雲初。
他猶豫了一下,啟動了車子。
兩人一路沉默回到家。
雲初徑直進了主臥,反鎖房門。
霍宴州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。
他敲門說:“把門打開,我外麵浴巾用完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