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初收拾好東西出來,發現霍宴州書房房門緊閉。
雲初自己弄了點吃的,吃完回自己房間休息。
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,但是雲初心裡免不了緊張。
她恨不得馬上到周一早上。
深夜,書房。
霍宴州獨自站在落地窗前抽煙。
身後的茶幾上空了好幾個酒瓶,牆上鐘表的滴答聲聽的他心煩意亂,坐立不安。
周末,雲初早上起來沒事,進廚房做早餐。
霍宴州進了廚房,他走到雲初身邊,他說:“我幫你,”
雲初見霍宴州準備煎蛋,她關了灶台的火阻止他。
霍宴州扣住雲初的手腕,看著她的眼睛說:“我隻想跟你一起做個早餐,也不行嗎?”
雲初拿走霍宴州手裡的雞蛋。
她很無奈的說:“霍宴州我說實話,你碰過的東西我一樣也吃不下,你親手做的東西我更難以下咽,因為你這樣會讓我想到你親手給謝安寧做的藍莓蛋糕,”
霍宴州的臉色難看的無法形容。
他怔怔的望著雲初,他說:“雲初我知道錯了,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?”
雲初反問他:“如果你是我,你能過的去嗎?”
兩人無聲對望,霍宴州出了廚房。
十多分鐘後,雲初安靜的坐在餐廳,看著剛做好的早餐,她一點食欲都沒有了。
書房裡,霍宴州渾身無力的躺在沙發上。
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跟手段。
雲初原本以為這個周末就這樣過去了。
晚上的時候,霍宴州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裡出來,說定了餐廳。
雲初想了想,換了衣服跟霍宴州出門。
晚上八點,京市一家高級西餐廳裡。
霍宴州給雲初點了最喜歡的套餐跟抹茶鬆露。
服務員上餐後,霍宴州把切好的牛排遞到雲初麵前。
見雲初沒有動餐具,霍宴州說:“你一直很喜歡這家餐廳,昨天新來的西餐主廚,嘗嘗味道怎麼樣,”
雲初拿起刀叉勉強嘗了一口,然後放下刀叉。
霍宴州抬眸看著雲初,然後問她:“怎麼了?”
雲初說:“霍宴州,你沒發現每次我跟你來這裡我都吃的很少,回去之後我都會去冰箱裡再找吃的嗎?”
霍宴州的臉色慢慢凝重,他凝視著雲初輕輕放下手裡的刀叉。
雲初看著他的眼睛說:“之前因為是你喜歡,所以我不喜歡也喜歡,”
霍宴州艱難的吞咽,他說:“那現在呢?”
雲初回他說:“現在的你不值得了,所以我不喜歡,所以吃的每一口都是將就,”
霍宴州放在餐桌上的手不自覺用力握緊。
他低頭,垂眸,深呼吸。
他抬頭凝視著雲初,他說:“既然不想吃就彆勉強了,嘗嘗你最喜歡的抹茶鬆露,”
雲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她對霍宴州說:“你沒發現嗎?從你那句‘術業有專攻’以後,我就再也沒有吃過抹茶鬆露。”
霍宴州無力的閉上眼睛。
他想起了那一次,雲初問他能不能給她親手做抹茶鬆露。
他回她說術業有專攻,說西餐廳的學徒做的都比他專業,讓她自己買。
那個時候,雲初已經看到他發的那條朋友圈動態了。
她隻是想試探他,他能親手給謝安寧做藍莓蛋糕,能不能親手給她做抹茶鬆露。
他親口拒絕了她。
沒有留任何餘地。
她為此跟他大吵過。
他再給她買抹茶鬆露,但是她再也不肯吃一口。
回想他當初的決定,他後悔不已。
再次對上雲初冷漠的眸子,霍宴州情緒有些崩潰。
他眼尾泛著紅,站起來的時候動作有點狼狽。
他對雲初說:“既然不吃,就走吧,”
兩人從餐廳出來,臉色都不是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