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州走到雲初身後,他小心翼翼幫雲初戴上項鏈,再幫她整理好長發。
這也是第一次,霍宴州給雲初戴項鏈。
他怔怔的表情看著雲初脖頸的鑽石項鏈,他拉起雲初的手握在掌心。
他看著雲初的眼睛說:“答應我,一直戴著它好嗎?”
兩人再次對望,霍宴州的表情已經繃不住的難過。
雲初皺了皺眉,然後點頭說:“好,”
婚都離了。
一條項鏈又能代表什麼。
雲初搞不懂霍宴州在想什麼。
霍宴州忍不住上前擁抱雲初。
雲初用力推搡,霍宴州抱的更緊。
霍宴州把頭埋在雲初頸窩,汲取她身上的味道。
他悶悶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卑微,他說:“讓我抱抱你,就一會兒,”
雲初掙紮的動作慢慢停止。
霍宴州箍住雲初身體的手臂不自覺用力收緊。
他希望時間能夠暫停在這一刻,永遠都不要再向前了。
雲初掙脫不開,她沉聲提醒:“霍宴州,你適可而止!”
雲初不耐煩的聲音如同一根根銀針一樣刺穿霍宴州的心臟。
曾幾何時,他也萬般不耐煩的對雲初說過‘你適可而止’。
原來被在意的人嫌棄,是這麼痛心的一件事。
霍宴州慢慢鬆開雲初,眼尾不知何時已經泛紅。
他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滑動,艱難出聲,他說:“走吧。”
兩人誰都沒有心情提吃早餐。
霍宴州提著行李箱跟雲初下樓的時候遇到陸裴野。
陸裴野看到霍宴州手裡的女士行李箱,他問兩人說:“這麼早你們去哪兒?”
霍宴州跟雲初對視一眼,雲初說:“我回我爸媽那,”
離婚證一刻沒到手裡,都會有變數。
雲初沒有告訴陸裴野她跟霍宴州去民政局的事。
洛克.瑟從電梯裡出來,走到幾人麵前。
他說:“初,我熟悉路,我送你去,”
雲初沒想到大早上離個婚遇到這兩個人。
她說:“不用了,你們忙你們的,我們去爸媽那有點事要說,”
洛克.瑟伸手想去拿霍宴州手裡的行李箱,被陸裴野給拽了過去。
霍宴州看了兩人一眼,拉著雲初朝自己的車走去。
兩人目送霍宴州跟雲初離開,陸裴野這才鬆開這個老六。
洛克.瑟說:“陸二,你拽我乾什麼,我就想跟過去湊個熱鬨,”
陸裴野沒想到這個老六年紀不大,洞察力驚人:“你看出來他們要去哪兒?”
瑟六兩手一拍:“這大周一的早上初不去醫院說要回娘家,還帶著行李,不去離婚還能去哪兒?”
陸裴野給洛克.瑟豎起大拇指。
剛剛他看霍宴州的反應當場就看出來了。
隻是沒想到霍宴州堅持不離這麼久,突然間就同意離婚了。
著實讓他有點意外。
洛克.瑟說:“陸二,要不今晚組個局,幫初慶祝一下?”
陸裴野有點擔心:“你彆嘚瑟,等他們離婚證到手再說,”
洛克.瑟拽著陸二上車:“反正沒事,我們跟過去看看,”
陸二提醒他:“看看可以,你可彆湊過去,”
霍宴州專注的開著車,視線的餘角瞥到後麵熟悉的超跑。
霍宴州不僅沒有提速,反而把速度壓的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