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扒拉了幾下長發蓋住脖頸,快步朝洗手間走去。
陸裴野進來,房間裡的曖昧還沒有徹底消散。
陸裴野遞給霍宴州一根煙:“忍了一晚上,看到傅淮川抱雲初那一下就破防了?”
霍宴州走到窗前,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香煙。
他背對著陸裴野,沒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。
陸裴野走到霍宴州身邊,故意刺激他:“我剛剛在外麵好像聽到巴掌聲了?”
霍宴州抬手,指尖輕觸被雲初打過的側臉。
他偏頭看了陸裴野一眼,沒有開口說話。
一根煙燃儘,兩人下樓。
雲初從洗手間出來,找季小梵借了一個披肩,蓋住脖頸的痕跡。
雲初跟季遇打了下招呼,提前離開。
洛克.瑟揪了一下雲初披肩上的流蘇問她:“初,你很冷嗎?”
雲初麵不改色的搪塞:“剛在洗手間不小心把衣服弄濕了,不太雅觀,”
傅淮川小朋友困了,正好準備回去,跟雲初一起出了宴會廳。
門口,傅司珩攥著雲初的手指不撒手:“爸爸,我要去舅舅家,”
傅淮川把兒子抱起來:“乾媽今晚太累了,明天還要上班,司珩要乖乖的,”
傅司珩噘著小嘴:“爸爸,你跟我一起去乾媽家,我們跟乾媽一起睡,明天爸爸開車送乾媽去上班,”
小朋友話還沒說完,洛克.瑟過來揪著他的耳朵:“小東西,我看你不是給自己找媽,你是給你爸找老婆!”
傅淮川嚴肅的表情向雲初道歉:“抱歉雲醫生,小孩子童言無忌,回去我好好教育他,”
傅淮川父子離開後,雲初姐弟跟洛克.瑟三人一車回家。
洛克.瑟一邊開車一邊嘀咕:“初,傅律那個兒子人小鬼大,你可悠著點,”
雲初忍不住笑了:“人家還是個孩子,你彆上綱上線的,”
雲川扒著雲初的椅背說:“姐,那個姓聞的為什麼總找你麻煩?”
雲初癟癟嘴,沒有正麵回答。
她對洛克.瑟跟雲川說:“那個姓霍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,你們兩個不要主動去招惹他,”
洛克.瑟跟雲川心虛的同步點頭。
第二天雲初上班後,第一時間找到季遇。
雲初對季遇說:“季師兄,九爺的睡眠雖然有所改善,但是想要徹底根治還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,但是他暫停治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”
季遇放下手裡的資料:“你是九爺的主治醫師,你再電話主動聯係一下試試看,如果實在不行也不用勉強,尊重患者個人意願,”
從季遇辦公室出來,雲初左想右想都不對勁。
那天她去容園,她幾乎百分百能確定,容九淵受傷了。
真心換真心。
她跟霍宴州鬨離婚那段時間,容九淵對她那麼仗義。
為了幫助她順利跟霍宴州離婚,他給霍宴州施壓,不惜得罪溫霍兩大家族。
現在,她明知道容九淵出事了,她不能冷眼旁觀。
晚上下班後,雲初獨自開車來到容園。
因為沒有提前跟容九淵打招呼就過來了,雲初把車停在容園門口想借口。
就在這時,一輛收廢品的車緩緩停靠在容園門口。
車上下來兩個中年男人徑直朝雲初走來。
雲初看了眼時間,還不到七點。
加上她經常遇到小區收廢品的車,所以並沒多想。
兩個男人站在車外,問雲初:“這位小姐,您是這個園子的主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