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醫生正在逐幀觀看監控,看到蘇君墨進了702的房間。
然後再一查。
好家夥,全是熟人。
這702房間住的病人,是柳院長的學生啊。
劉醫生總感覺自己撞破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。
這小子和柳院長的學生認識…柳院長還對他這麼關注。
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啊?
“好的,院長,我剛看了監控,蘇君墨的朋友是您的學生李酥然,李酥然是今天下午住院的,原因是失血過多和低血糖。”
劉院長不管心裡怎麼想,辦事效率那是妥妥的,看到柳院長發來的消息,立刻回複。
又和李酥然有關係?
他們似乎走的太近了。
像蘇君墨這樣的孩子,不需要和這樣的人走得近。
蘇君墨需要一個溫暖的羽翼和港灣,他需要的戀人是強大的,包容的,可以為他付出一切。
很顯然,李酥然不是這樣的人,她連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。
她的父母對她毫不在意,她的哥哥視她為仇敵。
她在李家是一個邊緣人物。
柳從寒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幾下,在書房中按著書桌露出了幾絲笑容。
最適合蘇君墨的,隻有自己。
她會讓所有人明白這一點的。
不過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。
因為她犯了錯,從前的自己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,這顆炸彈遲早會爆炸。
隻有將這顆炸彈徹底的拆除,她才有再次靠近他的底氣。
柳從寒跌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中,在寂靜之中,點燃了一支咖啡味的女士香煙。
她不抽煙,隻是靜靜的嗅著煙熏的味道。
七樓是單人病房。
也就是說,兩人現在正在獨處,不僅獨處,還要過上一整夜。
一男一女。
在單獨的房間過夜。
柳從寒深呼了一口氣,將燈調暗,隻有在黑暗之中,她才能露出名為嫉妒的表情。
她也忍不住犯了七宗罪之一的嫉妒。
隻要閉上眼睛,腦海中出現的就是蘇君墨沒有任何遮掩的身體和明媚的笑容。
你和她也會像你和我一樣,在床上緊緊相擁嗎?
柳從寒隻覺得心臟像火燒,她仿佛是新婚的妻子被迫麵對丈夫在外麵另有情人。
而她不僅不能質問,還得假裝毫不知情。
柳從寒忍不住站了起來,將煙狠狠的滅掉,穿上了工作的常服,甩門而出。
雨夜,
邁巴赫,
高架橋。
柳從寒飛速的開著車,冷雨從車窗滑落,她麵無表情的加速。
劉醫生在值班室裡打瞌睡,睡著睡著忍不住睜了一下眼睛。
做噩夢了。
怎麼出現了柳院長的臉啊?
真是個可怕的噩夢。
劉醫生趴在桌子上將臉埋在了胳膊裡。
肯定是這桌子太硬了,害得他都做噩夢了。
劉院長忍不住又抬了一下頭。
柳院長真的站在桌前,那張漂亮柔媚的臉不像平日一樣總是掛著笑容,反而帶了幾絲陰冷。
劉醫生差點嚇得魂都出竅了。
直接像站軍姿一樣,砰的一下站了起來,“院長,您怎麼來了?不是說明天再見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