揚州的百姓不信邪，揚州的書生，更是如此。
王陸下了命令，曲林定了計較。
世家也好，寒門也罷，都起了豪氣。
“士為知己者死！列祖列宗，都在祠堂裡麵看著我們呢！”
列祖列宗在上，豪氣頓生。
李海益三人，仿佛成了罪大惡極之輩。
引來了雙方死士的集中絞殺。
隻可惜，三個君子，在老一輩不出手的情況下，很難被殺。
李海益居中，以繼明之火，為石真磊和柳念雨恢複浩然氣。
石真磊衝鋒，柳念雨壓陣。
這些書生，就好似撲火的飛蛾，沒能翻起一朵浪花。
雙方各自死了七八個之後，曲林和王陸心痛，這才冷靜下來。
隨後，李海益三人，就看到了一幅奇景。
雙方都派了殺手來，卻不對李海益三人動手，不知是不敢，還是不願。
李海益也不主動動手。
石真磊想有動作，也被李海益攔下。
石真磊不解：“此時不動手，萬一被圍了，想動手也晚了！”
李海益卻堅持道：
“放心吧，我心中有數！
況且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，看著就好，無需著急！”
兩方的人，對峙了一段時間，似乎是有人繃不住了，許是看到了仇人，許是悲從心起，反正就是主動動了手。
亂戰，開始。
墨芒筆刀飛亂影，
丹血光寒伴身眠。
儒袍帶血溫暖玉，
瓦碎木朽祭先賢。
李海益清晰的感知到，在自己的周圍，籠罩著一個奇怪的氣場。
一股大複仇的文氣，將在場的眾人，全部籠罩了起來。
原本不至於以死相拚的明爭暗鬥，不知怎麼的，就成了死鬥。
死了的，也不是白死。
渾身的文氣，化作一道血墨，飛入天空，凝而不散。
漸漸地，場上，其他書生死了個乾淨。
就剩下曲林和王陸，兩個站著的身影。
看著身邊倒了一片的故友親朋，兩人通紅的眼睛久違的露出一絲清明，其中，還透著一股茫然。
“我們究竟在鬥什麼？！！”
兩人此時，已經徹底迷茫了。
可當兩人看到彼此，又紅了眼！
“你該死！”
“你也一樣！”
兩人同時激發體內墨寶，虛墨帶紅，以彼為仇！
殺！
柳念雨捂住嘴，問：
“他們這是？入魔了？”
“不，他們這是在煉大複仇浩然氣！”
“大複仇浩然氣？就是那個被淘汰了數千年的修行功法？揚州學院內的大儒都是瘋子嗎？”
石真磊聽了李海益的話，一驚。
他知道大複仇浩然氣。
這是一種在絕境才能凝聚出的浩然氣。
定了複仇目標，隻要在複仇，此氣就綿綿不絕。
可以說，在複仇時的大複仇浩然氣儒生，法力根本不會枯竭。
可這種綿綿不絕的法力，也不是白來的。
消耗的，是壽命！
“他們沒瘋，他們隻是，沒得選！”
柳念雨反應了過來：“那他們之間的仇怨，是有人蓄意挑撥？”
李海益冷哼著指了指天空：
“何止蓄意，簡直是明目張膽的逼良為仇！”
有了李海益的示明，兩人對視一眼，催動各自的浩然氣一看，終於發現了天空中的丹書血卷。
曲林和王陸，終究是分了勝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