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車吱呀吱呀地向前行駛,穿過風雪和樹梢枝頭的碎瓊亂玉,車廂內空無一人,唯有老舊的扶欄沉默豎立。
宋歸程戴了一條紅色的圍巾,那圍巾將他的臉色襯得紅潤起來,小花則坐在他肩頭趴在車窗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的風景。
他在想鈴木雪奈買拆線器和潤滑油乾什麼,那些黃色物體當時他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,現在再仔細想想,似乎是蠟?
她要縫東西?
宋歸程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車座,她身下的那些血跡又從何而來呢?
“裴霜儘,你還記得……”他下意識轉頭,想要詢問身邊的人,卻隻有空蕩蕩的車廂,反射出銀白色的光。
他愣了一會兒,還是小聲地把話說完了:“你還記得我們那天看到的那具屍體嗎?她沒有腿。”
風聲呼嘯,當啷當啷,扶手搖晃撞擊,無人回應。
宋歸程低下頭,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:“我記得她是沒有腿的,那……她的腿去哪兒了呢?”
他腦海裡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,「是誰殺死了她?」,這個她未必單指一個人。如果那天,佐藤美咲和鈴木雪奈都死了呢?
佐藤美咲消失的腿,鈴木雪奈身下的血跡,還有她的時瘸時不瘸,一切都因為這個設想而變得合理起來。
如果借助「虛無」的力量,想要維持活人的體征就並非難事。
可是又有新的問題出現了,佐藤美咲的屍體已經出現了,鈴木雪奈的呢?他得找到鈴木雪奈的屍體,才能證實自己的猜測。
鬼怪殺了很多次人,可是從未自己現身。佐藤美咲是要殺他們才主動出現,最後被宋歸程擋了回去。
而鈴木雪奈的屍體他從始至終都沒見過,或者說他一開始沒想到鈴木雪奈也可能已經死了。
屍體會在哪兒呢?
是她們經常活動的區域,是她們怨氣集結的地方。
學校?概率不大,因為死人的事,學校已經封鎖了,副本再怎麼為難玩家,也不至於出必死局。
她們自己家?有這種可能,但是中野那一次過來便利店並沒有從她們家的那一站上車,卻還是遭遇了鬼怪的襲擊報複。
還有一種可能,宋歸程敲擊的手停下,頓時,車廂內唯一的聲音也消失,變得寂靜無比,窗外的風聲被襯得格外猙獰。
他四下環顧,最後起身,往車廂前走去。
這種老式電車的車廂不多,一共三節,兩節車廂,一節駕駛室。
宋歸程穿過自己所在的這一節車廂,繼續向前,風聲嗚嗚,伴隨著他的腳步聲,將空氣充塞。
還有一種可能,宋歸程盯著駕駛室門上的那層防爆玻璃門,把手掉漆,玻璃麵上被蹭出幾道劃痕。
他拿出自己口袋裡的鐵絲,窸窸窣窣一陣聲響過後,門鎖打開,他推開門把手,整個人突然腳下一軟,猝不及防地軟倒在地——
天色黯淡,白日的餘暉在天空儘頭撕開一道口子,很快也要消失殆儘。
鈴木雪奈被幾個男生圍在站台邊的椅子上,書包扯開摔在地上,書紙筆散了一地,她錢包裡的錢被堂而皇之地拿走。幾人用她的錢去自動販賣機那裡買了幾瓶飲料,一邊喝一邊談天說地。
隻有渡邊坐在一旁不發一言,也沒動手邊的啤酒飲料,隻是沉默地吸著煙,目光沉沉地盯著列車駛來的方向。
他不允許彆人欺負佐藤美咲,對自己的幾個小弟欺負鈴木雪奈的事情卻視而不見,既不參與,也不製止。
幾個男生聚集在角落裡,有人捂住鈴木雪奈的嘴巴,防止她大叫,有人控製住她的手臂和腿,讓她掙紮不得,有人分開她的大腿,將她最後一絲尊嚴碾作塵土。
鈴木雪奈像被毒蛇緊緊纏住的鮮花,無法動彈也無法反抗。她淚水漣漣,恐懼地盯著麵前幾個滿臉淫笑的男生,可眼淚隻是他們的興奮劑。
中野伸出肥大的手,色情地摸著鈴木雪奈的臉,漸漸下移,色眯眯地笑道:“臉這麼白這麼嫩,奶子是不是一樣,讓我看看。”
說著,他一手扯開校服扣子,“哢噠哢噠哢噠”幾聲,扣子滾落在地上。
不要不要,啊啊啊,不要,鈴木雪奈驚恐地瞪大眼睛,嘴裡發出“嗚嗚”的叫喊聲,求求你們,放過我吧,有人嗎,救救我吧,求求了,放過我!!
她拚儘全身力氣反抗掙紮,連鞋子都掙掉一隻,可手臂和大腿被死死掐住,火辣辣的痛感讓她感到無力和絕望。
衣服被一層層剝開,不止一隻手,而是兩隻、三隻……對她上下其手。淚水將鈴木雪奈的眼睛徹底模糊,她哭泣、掙紮、求饒,可是沒有用。
人的惡一旦被開了道口子,就會猶如山體滑坡傾斜,一發不可收拾。
他們不再是人,而變成了惡魔,圍著鮮嫩的少女肉體狂歡、呼叫,要占有她、撕碎她、蹂躪她。
……
……
這是,鈴木雪奈的記憶?
還是他的夢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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