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歲沒理他,搭著宋歸程的肩,摸了顆糖遞到他手裡,問:“你怎麼看?”
“那些居民還活著。”宋歸程肯定道。
雖然今天下午過來沒怎麼看到那些居民,但宋歸程聽到了,沉重的喘氣聲、細若遊絲的咳嗽聲,碗筷碰撞的聲音,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其他聲響,聽不分明,透著些詭異,但可以確定還活著。
孫誌達剛剛一直沒說話,這時才沉聲道:“我去看過供銷社的倉庫,前門的鑰匙就在供銷社的抽屜裡,可以正常打開。後門是鎖死的,鎖上鏽得厲害,不像常打開的樣子,但是我覺得後門開過,最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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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彩雯蹙眉:“怎麼說?”
孫誌達回憶了下:“後門底部有劃痕,很新。”
“這就不太妙了,上批醫療隊離開已經是三個月之前,這劃痕……”林彩雯轉頭問周芳和劉慶根,“你們看到沒?”
周芳和劉慶根對視一眼,直搖頭。
劉慶根局促地搓了搓手:“也有可能是賈為民或者其他住戶開過,他們總得用東西。”
蘇曉輕聲說:“那他們也應該走前門啊。”
……
宋歸程的糖捏在手裡沒吃,糖紙發出摩擦的聲音,說:“明天去看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林彩雯瞥了宋歸程一眼,點頭道:“嗯,明天去看看就行了。”她轉而說起醫療記錄本上的血跡,層層疊疊,黯淡斑駁,不知道有沒有掩蓋什麼重要信息。
趙小雲把玩著自己的指甲,道:“這誰也說不準,說不定是副本的障眼法,可能我們費勁吧啦把它解出來,結果是誤導我們的信息,難說啊。”
林彩雯道:“的確如此,但這種線索,寧願錯一萬個,也不能放過一個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讚同,無風險不收益,是副本裡心照不宣的規則了。
陳墨剛剛一直在擺弄他的相機,見大家都說得差不多了,才慢吞吞地開口:“我今天拍到祠堂了,就在南巷儘頭,看著挺舊的,門口雜草都被踩平了。”他聲音淡淡的,沒什麼情緒,“好像有香火味。”
“祠堂?”林彩雯提高聲音,“照片能給我們看看嗎?”
陳默並無不可,把相機遞給林彩雯,照片在玩家手裡一個個傳遞。
這弄堂裡,除了衛生所和供銷社,其他家家牆是黃泥糊的,經雨一泡就掉渣,屋頂蓋著碎瓦,他們住的這間屋子也好不到哪去。
唯獨照片上的祠堂,外牆是實打實的青磚。雖然磚麵早被歲月啃出細密的坑窪,牆根爬滿深綠的青苔,卻一塊挨一塊碼得齊整,比村裡任何一戶的土牆都要周整。
祠堂門樓比周圍的房子高出半截,青磚砌的門柱磨得發亮,柱頂挑著飛簷,簷角的瓦當裂了縫,依稀能看出是瑞獸紋樣。門楣上掛著塊黑匾額,漆皮掉得斑駁。
門前甚至還有三級青石板台階,連周圍的雜草都被踏平了。
在這連吃的都緊俏的弄堂,肯為一麵牆費這番力氣,再沒什麼比這更能說明祠堂的分量。
宋歸程看了一眼就記住這祠堂的樣子,想到賈為民製定的居民防疫須知裡第八條,如遇大麵積咳嗽患者聚集,立即前往祠堂廣場集合。
相機轉了一圈,又回到陳默手裡。
“這祠堂明天得去看看。”林彩雯看向眾人,“今天發現的線索不多,但都透著古怪。福爾馬林、倉庫後門、記錄本上的血、祠堂……還有那些居民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嚴肅,“明天開始我們可以上門給居民登記,也要開始接診了,大家都打起精神,尤其是接觸居民的時候,多留意細節。不管是治人還是查事,都得小心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,心裡都清楚,這看似平靜的第一天,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煤油燈的光暈漸漸暗了下去,將每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,重重疊疊地映在斑駁的牆上,像一個個潛伏的謎團。
宋歸程手裡的糖捏得哢哢響,祠堂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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