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飛往後退開幾步,拉開了架勢。
院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。
程咬金活動著手腕,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。
想當年,他也是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的猛人。
雖然現在年紀大了,但對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,還不是手到擒來?
“小子,看好了!”
程咬金爆喝一聲,腳下猛地發力,砂鍋大的拳頭帶著一陣惡風,直奔嶽飛的麵門而去。
這一拳,勢大力沉,毫不留情。
然而,麵對這雷霆一擊,嶽飛卻是不閃不避,身形穩如泰山。
就在程咬金的拳頭即將觸碰到他麵門的刹那,他動了。
他的動作並不快,隻是微微一側身,就輕而易舉地躲過了程咬金的拳頭。
緊接著,他並指如劍,閃電般點向程咬金的手腕。
程咬金心中一驚,隻覺得手腕一麻,拳頭上的力道頓時卸去了大半。
好快的速度!
他來不及多想,另一隻手化掌為刀,橫劈向嶽飛的脖頸。
嶽飛不退反進,同樣一拳迎了上去。
“砰!”
拳掌相交,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。
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從嶽飛的拳頭上傳來,程咬金隻覺得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。
他蹬蹬蹬連退好幾步,才勉強穩住身形,臉上寫滿了駭然。
這小子的力氣,怎麼比牛還大?
短短一個照麵,高下立判。
程咬金不信邪,怒吼一聲,再次撲了上去,將自己壓箱底的功夫全都使了出來。
一時間,院子裡拳風呼嘯,人影翻飛。
然而,無論程咬金的攻勢如何猛烈,嶽飛都應付得遊刃有餘。
他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塊礁石,任憑風吹雨打,我自巋然不動。
交手數十招之後,程咬金的額頭上已經見了汗,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。
反觀嶽飛,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連大氣都沒喘一口。
程咬金心裡清楚,再打下去,丟人的隻會是自己。
他猛地向後一躍,跳出戰圈,大口喘著氣,主動擺了擺手。
“不打了,不打了!”
“老子認輸!”
他看著嶽飛,那雙眼睛裡滿是驚濤駭浪。
這小子,到底是什麼怪物?
這等身手,怕是連尉遲恭那黑炭頭,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......
大婚之日,天光微亮。
程處輝任由自家老娘擺布。
程夫人眼眶紅紅的,一雙巧手在他身上那件繁複的婚服上整理著。
這大紅色的喜服,上麵用金線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,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皇家氣派。
“輝兒,你從小就皮,娘總擔心你長不大。”
程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,手指輕輕撫平他衣襟上的一絲褶皺。
“現在,你也要成家了。”
“以後就是大人了,要擔起一個家的責任。”
程處輝咧嘴一笑,想說點什麼俏皮話,卻看到母親眼角的淚光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他知道,此刻任何的插科打諢都是對這份母愛的不敬。
“麗質是金枝玉葉,從小嬌生慣養,脾氣可能大了點。”
“你是個男人,要多讓著她,多包容她。”
程夫人絮絮叨叨,仿佛要把一輩子的話都在今天說完。
程處輝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娘,您放心吧。”
“您兒子辦事,什麼時候掉過鏈子。”
他拍了拍胸脯,大紅的喜服襯得他愈發英挺。
府門之外,迎親的隊伍早已準備就緒。
高頭大馬上紮著紅綢,鼓樂手精神抖擻,一派喜慶景象。
房遺愛和柴哲威兩個伴郎,也是一身嶄新的衣服,正擠眉弄眼地看著他。
“處輝,可以啊,這身行頭,人模狗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