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處輝的聲音輕飄飄的。
“每個月,按時來我這裡領解藥。”
“隻要你乖乖聽話,替我管好白家的舊部,安撫好滇地的各方勢力。”
“我保證你不僅能活下去,還能繼續當你的白家家主。”
程處輝站起身,走到他麵前,將藥丸塞進他的手裡。
“可你要是敢有二心……”
他沒有再說下去,但那眼神中的含義,已經不言而喻。
白貝握著那粒藥丸,手抖得不成樣子,冷汗浸透了後背。
他知道,自己沒有選擇。
要麼現在死,要麼成為一條被拴上鎖鏈的狗。
他閉上眼,喉結滾動了一下,最終還是一仰頭,將那粒決定他未來命運的藥丸吞了下去。
從這一刻起,他的命,便徹底掌握在了程處輝的手中。
郭嘉和韓信的動作,快得超乎想象。
在白貝這個“正統繼承人”的帶領下,大軍一路向南詔各州府進發。
有些城池的守將是白家的死忠,見到白貝便立刻選擇了開城投降。
而有些,則是白川提拔上來的心腹,自然不肯輕易交出權力。
對於這些人,韓信的處理方式簡單粗暴。
攻城。
以雷霆萬鈞之勢,直接將城門轟開。
隨後,大軍入城,所有反抗者,格殺勿論。
前一刻還負隅頑抗的守將,下一刻,人頭就已經被高高掛在了城樓之上。
血腥的鎮壓之後,便是郭嘉登場的時間。
他會親自出麵,安撫城中百姓與殘餘的勢力,言明隻誅首惡,餘者不究。
同時,將白貝推到台前,宣布他才是白家的新任家主。
這一套組合拳下來,幾乎無人能擋。
短短數日之間,南詔十數個州府,儘數易主。
整個滇地的權力交接,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完成。
表麵上看,依舊是白家在統治滇地,隻不過是換了個家主。
可實際上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。
已經變成了那位遠在南詔城的雲南王,程處輝。
而在他們忙著收複失地的時候,程處輝也沒閒著。
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重開城門。
封閉了數日的南詔城,終於恢複了往日的生機。
緊接著,第二道政令發布。
“即日起,廢除前任城主白川所立一切苛捐雜稅。”
“所有賦稅,減半征收。”
此令一出,全城嘩然。
百姓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那如同大山一般壓在他們身上的苛稅,就這麼沒了?
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程處輝又開始了新的動作。
他命人打開了白川的府庫。
那裡麵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,都是白川多年來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。
程處輝毫不客氣,直接將這些錢財,分發給了城中的貧苦百姓。
他親自帶著人,挨家挨戶地走訪。
“老鄉,家裡幾口人啊?”
“日子過得還行不?”
“這點錢拿著,給孩子買身新衣服,買點肉吃。”
程處輝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,沒有半分王爺的架子,倒像個鄰家串門的富家翁。
百姓們從最初的惶恐不安,到後來的感激涕零,不過短短幾天時間。
他們看著手裡的銀錢,看著這位年輕的王爺。